一人对着他反还有些手足无措,为了寻些话聊,愣是把正厅的文玩和前庭的花草挨个介绍了一通,如此,阮青洲也没多叨扰,后只在此多留一时半刻,便换了车马,改道去了风颜楼。
赵成业早到片刻,就在主楼呷着小酒。白霓抱琴自他身侧而过,他一瞧见人,一口酒水倒吸,呛得面都红了。
白霓停步,问道:“同知可还无恙?”
“无……无碍,是赵某冒犯,”赵成业捂嘴又咳几声,“咳!姑娘……咳!姑娘见谅。”
白霓失笑:“前几日同知便来致过歉了,此事本就是同知的无心之失,再这般介怀下去,反倒还叫我手足无措了。”
赵成业忙摆手:“要不得要不得,我再罚一杯,此事决计不提了。”
他举杯饮尽一杯,方才尬笑了几声,便被尉升用剑柄戳了腰。
“走了,”尉升略带嫌弃地白了他一眼,“傻样。”
赵成业却同寻见个救命稻草似的,忙把尉升拽来,狠力地拍了拍他的肩:“这我自家兄弟,没大没小的,又叫白姑娘见笑了,见笑了。”
尉升咬紧牙关,趁着行礼时抬肘往他腹上顶了一记,朝白霓笑道:“在下尉升,是赵同知的师兄,赵师弟若有什么冒犯之举,也不能算是师门之过,全是他自身品貌不端,还望姑娘多多包涵。”
见这两人斗嘴,白霓垂眸含笑。
“同知是难遇的正人君子,想必也是师出名门,自然也同尉公子这般才貌兼全,”白霓说,“只是看来二位今日也还有事,小女子就不打扰了。”
白霓抱琴屈膝,浅浅行了一礼,往旁走去了。
见那纤影转过廊角,赵成业转肩捏拳,与尉升对看了一眼。
“姓尉的——”
尉升静止片刻,冲他笑了笑,瞬时跑得没了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