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能在梁奉身上沾得些共有利益,恐怕第个要将阮青洲拖下储位就是你,而,也早便死在督主刀下吧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说,”刘客从说,“不过是对事不对人,至少在对付梁奉事上,与东宫算得上是同舟共济,虽说难言在别事上会否敌对,但只要你想入麾下,也当欣然接纳。”
段绪言面色始终冷淡,不再同他绕弯:“那都是后话,不过说到梁奉,你都有意将雨仁观推至风口浪尖,还愁他在里面私藏税银不够定罪吗,多此举寻做什?”
“如今就算在雨仁观掘地三尺,你们也寻不见锭银子,信吗?”刘客从冷笑声,“梁奉既有这个胆让皇帝下令彻查,就证明他不怕被查,再说,贪污税银算什,要是他罪无可恕,死有余辜。”
“狠心呐刘督主,”段绪言说,“那不妨再说说,罪无可恕罪,是什罪?”
“有些话即使不挑明说,你迟早也会明白,”刘客从笑说,“既然都掘出高仲景空棺,想必你们已经在寻人,阮青洲接下来想查什,要查什,你心知肚明。帮你不少,你也该知恩图报才对,所以来日在御前揭发梁奉罪行这个功劳,就是向你索要回报。”
“回报,”段绪言轻笑,眸中冷冽,“那要可还不够,督主确定给得起吗?”
——
雨势不小,段绪言路踩水,走回东宫时衣摆湿得发重。
只粗略地擦过湿发,段绪言净双手,轻扯前襟嗅嗅。今日不算与刘客从靠得近,香粉未曾沾身,再经路雨淋,倒也只有湿雨味道。
他理好衣襟,到书房,却不叩门,只隔窗远观里侧身影。靴边湿水淌地,他迎风背靠窗台,只待身凉意被风吹散。
屋内算珠轻碰,阮青洲抬袖落笔,对窗轻道声:“不进门吗?”
段绪言抿唇浅笑,垂首默然地蹭干鞋底,才合门上前。他绕过桌前,没挨着阮青洲,只坐在旁。
桌面账本堆叠,段绪言随手翻几页。
“今日不是去见谢国公吗,怎回来就闷在书房对账?”
阮青洲手中停顿,应道:“对两日账目,眼看就要收尾,没必要再拖,所幸免去必要开支后,东宫还结余不少银钱,捐去赈济关州,也能缓些燃眉之急。”
没再多问,段绪言着手整理起桌面,空闲得久,便也拾笔蘸墨,在旁写起字来。
阮青洲偶尔看去几眼,也不知他在写些什,便收心专注着记账,直至看得双眼泛酸,他轻搁墨笔,才露出些乏,再转头,却见段绪言正半靠在桌旁小睡,指间还夹着朵刚折成纸花。
落雨不止,天也正凉,阮青洲伸手至段绪言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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