奉,殿下看着不太适意。”
阮青洲坐起些身子,倚枕看向他:“你闲着恼,这下不是正合你意吗。”
段绪言装傻:“做什?”
阮青洲淡淡地瞥眼:“浴堂衣桁是你挪?”
段绪言笑起来:“备热水时挡路,挪开方便。”
阮青洲:“手炉外布罩缘何要换?”
段绪言:“罩在手炉和汤婆子外头,难免沾灰沾水,需得常换常洗。”
阮青洲:“倒腾大半个书房,把书册藏得挺深。”
段绪言:“殿下随时可以唤来寻。”
阮青洲扯过枕头,向他砸去:“强词夺理。”
阮青洲刻意扔偏,那枕头只是擦着段绪言手臂,摔到床尾。段绪言往手边看去,捡来软枕,抱在怀中捏捏:“分枕而眠,寓意不大好,殿下往后换个别扔。”
阮青洲闭眼平着怒,不与他拉扯:“胡言乱语够也该走,不留人。”
“可北镇抚司今日出些事,殿下不想听吗?”
阮青洲没看他:“说。”
段绪言便也直言道:“是赵同知遣人送来消息,说雨仁观监院管献撞墙自尽,人是酉时从诏狱里抬出,其余道士先被控住,但嘴咬得太死,还是问不出别。”
说起正事,阮青洲语气缓不少:“看来雨仁观里人都是以道士身份作为幌子死士,就算没你,替死鬼也照样有人来当,这点刘客从倒也想得周全。”
说着,阮青洲朝段绪言打量几眼,道:“这些事向来都是尉升来报,怎不见他?”
窗边抹孤影微动,继而传来声:“殿下,属下在门外。”
尉升本是和段绪言道来,但他没想到那人这般不守规矩,也不通报,轻易便推门而入。尉升打死也不肯坏规矩,执意在门外候着,最后只等来冷冷闭门声响。
进不门又不敢出声惊扰,尉升只得人在外头吹风,结果行至窗外却听见里头吵嘴声,他想听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听,听着又觉得那两人关系古古怪怪,越发觉得不对劲,再听里头说什“分枕”、“留人”,尉升眼瞳微震。
该不会是!总不会是?!
他不安地踱着步,怎都觉得今晚这夜风,真他娘冷!
“赵成业可还说别?”阮青洲又问声。
尉升忙侧头向着窗口,答道:“暂且没有。”
冷风吹晃灯影,刮过时尤带呜声,阮青洲朝外看几眼,说:“寒春夜冷,无事便先退下吧。”
阮青洲正要躺下,瞥见榻侧那人,立时又补上句:“顺便把这个人也带走。”
尉升应话,兴冲冲地就去逮人。
窗侧人影路往门边穿去,阮青洲揭被侧身躺下,却忽觉身后被角经人掀起,灌进股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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