晰高仲博埋下这张布防图的用意及高仲景与此事的关联之前,不能轻易断定真相,所以,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再次寻机脱罪,最好不要向外透露任何消息,也暂先不能上报父帝。”
说完,阮青洲再又垂眸沉思,眼前却有一指伸来,朝他眉心抚去。
“殿下又蹙眉了。”段绪言指腹微暖,抚来时带着点柔软的温,阮青洲稍有一瞬的滞然,竟也由他这般亲密地抚着,将那眉头舒平。
“殿下,方才——”尉升跨步进了门,见到两人时方觉莽撞,忙咳了几声,才低头行了礼。
段绪言动作顿停,阮青洲也倏然醒过神,他抬指轻推开前额那手,问:“何事?”
尉升后知后觉出怪异,抬眼别扭地看了段绪言好几眼。
“那个,是风颜楼的人到宫门处托人传话给严公公,属下就猜到他在殿下身旁,”尉升又咳一声,“严九伶,随我出来一趟。”
阮青洲道:“若无不便,在这儿说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那属下就不绕弯了,”尉升直说道,“风颜楼的人说丁甚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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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甚是在后院丢的,听闻是自个儿在院里玩着球,结果圆球一滚,弹出了后门,他跳出去寻,便再没回来。
风颜楼今日开门营着业,将近晚饭时来的客便多了,大伙儿自顾自忙着,丁母也在后厨帮忙,想着平日里丁甚也都是这么在院里玩,瞧他出门捡球,谁也没太留意,结果再想起时,人都丢了近半个时辰。
天还落着雨,丁甚撑的伞便翻倒在后门外的地面,丁母本就病弱,看到那景象吓晕过一回,由人看顾着躺在房里。
眼下那把伞被人收起后靠放在门边,柳芳倾看着那处,脸色肃得厉害。
“怎么样了?”柳芳倾沉声问道。
“没听见什么官府抓人的消息,城东已经找过了,弟兄正在城南城北寻人,现在还剩城西……”
“我去城西。”一声传来,继而段绪言迈步进门,周身夹带着湿冷。
“你继续打听各方消息,一有变动,即刻向东家禀报。”
“是!”那人抱拳出了门。
段绪言看了柳芳倾一眼,又将转身出门,走前却顿足侧首,半脸都透着冷厉。
“我以为这么多年了,风颜楼的人不至于犯下这种低等的错误,”段绪言冷着声,“刀不知磨,都生钝了。柳东家惜人爱人固然是好,但劳思逸*,莫要让他们忘了自己是什么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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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落街巷,地面溅起的水珠湿了衣摆,段绪言快步走出门,伞檐浅浅一抬,目光便穿过雨幕,停在了不远处的马车上。
车帘已掀,露出的手腕被溅上雨点,骨节分明得漂亮。
阮青洲自车中露出半身,一双蓄水似的眼就这么看过来:“雨天策马不便,上车吧。”
车至城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