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来手掌。
烦他似,柳芳倾真朝面前手心拍掌。
柳芳倾决计是不想同他独处,就是想寻个人多地方取个暖,结果这人偏就还要拦在身前,挡他路。
“让开,冷得很,若是风寒发热就闹你,不想被使唤就让开。”
留君无动于衷:“冷可以抱你。”
柳芳倾真恨自己教坏人,平平气,才道:“你抱——”
听这两字,留君真还朝人敞臂,将要把人搂来时才听全后半句。
“迟早问候你子孙。”
手臂及时地回收到身侧,留君退后抱臂看着被惹得炸毛柳芳倾,问:“怎办?”
柳芳倾带些恼意:“什怎办?”
“以为这样你会高兴。”
柳芳倾微眯眸:“想哄啊,你走就是。”
留君没答,若有所思地靠在柱旁看他。柳芳倾不知这个时蠢时坏人是个什心思,也就静声与他对视着。
片刻后,那人朝他走近,竟自后腰摸出支艳红山茶。
留君唇角稍扬,持花往他侧脸够去,花枝随之嵌进发间,花瓣就贴在柳芳倾耳后,渡来点冰凉。
“好看。”留君拨拨花瓣,当真转身走。
柳芳倾怔愣片刻,没说什,就看着他往楼角走去。留君再没回看眼,将那半副面具戴上,也就消匿在夜雨中。
——
又过两日,已是隆冬三九天。
工部左侍郎职位空缺,再有户部右侍郎章炳多日告病,阮青洲这两日均忙于协调六部,直至夜里才归。
今日阮青洲回得更晚,段绪言在廊外候着,听到动静时已近子时。
殿内烛火未灭,窗扉浅开,守夜宫人均被阮青洲遣散,段绪言隔窗望去,那人竟也不知寒,仅搭件外衫在身,便趴在矮桌上入眠。
他轻踩进门,将撑窗叉竿收起。
阮青洲散着发,发尾沾带些湿意,头青丝就这铺在肩背上,余下几绺搭在侧脸,遮眼眸。
听那人呼吸浅浅,段绪言伸手替他将发丝拨到耳后。
阮青洲睡得浅,经他碰着,眉头露出点微不可察蹙动。
少顷,阮青洲阖眸问道:“在外候到这时,寻何事?”——
或许可以求求海星吗,就是那个……不要钱海星_(:з」∠)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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