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之中。
可事实当真是如此吗?
段绪言每隔半月来一次风颜楼,为的是探望丁家母子二人,可这五日来,他接连不断地离宫又是为了什么,段绪言对此并无交代。再者,风颜楼中不乏娼妓小倌,就算刘客从今夜有需求,他也不至于为了一时的欲念而强取豪夺。
所以段绪言对他还有所隐瞒。
如此想了许久,阮青洲又问:“刘客从与严九伶有过什么来往?”
“严九伶还在风颜楼时,刘客从曾指名要他吹奏,除此之外,属下暂时还未探听到别的情况……”尉升放慢了语速,目光正随升空的一点光亮挪去。
自高墙树影间,两盏天灯相继升起,火光忽闪间,渐凝成橘红色的点,隐没进夜空。
阮青洲亦是瞧见了那两点鲜明的亮色,他循着天灯升起的地方走去,一路走到后院,在回廊穿行时才看见不远处燃起的萤火。
是白烛点起的光,忽闪着晃在风中,铺了一地。
阮青洲怔然片刻,走下台阶朝那处行去,走近了,整个身影便陷进光中,泛着暖黄。
“不知殿下会来此处,奴才本想带进宫中再做准备,可今日事事都在意料之外,因而还是备得仓促了些。”
段绪言眼中噙笑,自他身后走来,只在走近后隔袖牵起阮青洲的手腕,轻声道:“夜间路黑,奴才斗胆冒犯,还请殿下宽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