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便漫开,段绪言停顿些许,只在阮青洲松齿那刻,混着血味再次欺身过去。
“青洲,阮青洲,”段绪言舔唇把余下腥甜都尝尽,又去抚摸阮青洲指尖、手腕,“疼吗?”
阮青洲不应他。
“疼吧,”段绪言自问自答着,径自环紧面前腰身,低头将脸埋往那人肩颈,轻声道,“也疼啊,可们之间只剩这些。”
此后,段绪言再没说话,周侧空得仿佛只剩下阮青洲味道,那是种略带甘甜芳香,淡若雾,清如风。
是春日桃花。
那桃花开在高枝,沐露梳风,却偏生误闯进寒冬腊月风雪里。
场风雪……段绪言在浮想中仿若看见什,欲伸指朝前触去,眼前却先卷起片雪白。
——
是场四年前风雪袭视野。
天春二十年,十八岁段绪言在深长甬道上踏雪而行,面容被身宦官袍服衬得冷白。
五年前,他听从北朔帝密令,跟随北朔细作来到南望,以风颜楼乐人身份留居皇都,至这年立冬时步入宫廷,成为萃息宫宦官。
切起源于关州之争。
关州作为能直通西域交通要塞,成南望和北朔争夺数年要地,为此,两国间积蓄多年旧怨,最终于天春五年在关州开战。
南望于那场大战中取胜,自此在关州修障塞,饬烽燧,意欲彻底斩断北朔与西域各国来往,借此将北朔向外扩展势力及繁荣经济可能性渐渐扼死。
北朔帝段承不甘示弱,意图窃取关州军事布防图,寻机再夺关州,而南望帝为防细作侵入,特设东厂及锦衣卫加强侦查、培养己方细作,两国便也逐渐兴起派遣细作深入敌国之风。
可南望帝无法料到是,北朔兵部侍郎柳允早在当年关州之战未之时,便领着二十余名北朔精兵,乔装成自关州逃难而来流民,顺利潜进南望,而后更是在南望皇都里将家风月馆经营得风生水起,名曰“风颜楼”。
风颜楼,个在南望皇都最受达官贵人青睐风月之地,却也是北朔细作安身所。
近年来,随着南望兴盛,官场上应酬宴会愈加频繁,风颜楼也渐成为朝官酒池肉林之地,北朔细作借此将手伸入官场,为就是取得关州军事布防图和派入北朔南望细作名单。
来到南望这些年,段绪言便是在风颜楼里取得东厂督主刘客从偏爱,却又在将被招收进锦衣卫时,被人转送进净身房。
只不过,比起那些真正去势宦官来说,他只是在净身房里走过遭罢。
保下他人是刘客从,就如开始想借着甜言蜜语把他塞进锦衣卫中那般,刘客从送予他切好处,都是因为别有所图。
这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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