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年轻得肆无忌惮年岁。那里面记载行列,使他成为如今这个人。他眼前头闪过刚才那个男人看上去没心没肺笑脸,不自觉地皱下眉。
那天晚上徐子敬很晚才睡。他做个梦,梦见很久以前他们坐在同辆步战车里,钢盔磕在车壁上,人抱着老式步枪摇摇晃晃。他瞧着那个人头盔下面眼睛,漆黑漆黑,坚硬又漂亮。
他只记得自己长久地看着那双眼睛,然后醒过来。天已经蒙蒙亮,男人扒拉扒拉自己头发,坐起身来往脚上套靴子。
叶昔进来时候徐子敬正吭哧吭哧地趴在那儿做俯卧撑,汗水淌下来,军绿背心儿紧贴着脊背,显出紧绷漂亮线条来。——窝在屋子里这些天,骨头都松。他从地上蹦起来,把脸上汗水抹抹,“有何指示?”他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,目光在叶昔脸上扫,严肃些,问道:“你昨天晚上没睡?”
叶昔挑眉看他眼,显然不打算回应这样表达关心太过私人话题。他淡淡道:“正在从零三调你档案,你该换个地方。”
徐子敬环视周他“新地方”,终于无奈地抽抽嘴角。——不过是从间十平米换到二十平而已。双人间,张上下铺铁架子床,两张写字桌。任务前封闭,徐子敬瞧叶昔眼,道:“你们情报部条件不太好啊。”
叶昔淡淡看他眼。“徐少校忍不?”话里倒是少见得带着刺。
徐子敬舔舔嘴唇。他得承认自己是故意。他喜欢叶昔这样子。
男人看他,眼神里似乎有瞬间闪过无奈,徐子敬并没漏掉。他又沾沾自喜地得意起来。叶昔句话没多说,转身走。于是也没看到徐子敬同志笑得像个偷腥猫样表情。
不过是那个人眼睛里面丝甚至不能确定情分,他便已经如获至宝。然而徐少校并不是个知足长乐人。他知道自己喜欢得寸进尺。
有时候人就是这样,真喜欢上时候,明知道愚蠢却还是难以控制。他是真喜欢他,明知道这是犯傻。
接下来是整天昏天黑地。徐子敬觉得自己快变成俄语复读机,张嘴就是串叽里咕噜。当年那点儿俄语老底子都搬出来,自感觉还算良好。他把叶昔留下来文件看个遍,把那些俄文字母全都塞进脑子里之后,再抬起头已是天黑。房间里没表,不知道钟点,徐子敬觉得自己已经饿过劲儿。
从封闭宿舍溜达出来,楼道里灯亮着,反射在瓷砖上有冷色调光芒。徐子敬敲敲办公室门。
他听见那个人脚步声停在门口,下秒叶昔拉开门。
“记得‘自由活动’并不包括夜游啊徐少校。”他这说着,侧开身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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