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似乎还谈着什么,言笑晏晏。
他看见叶昔回过身去微微仰头,说了句什么,似乎是在回应什么话题。简越笑着把手放在叶昔肩上,而男人神态放松,全然不像是时刻警戒不让自己松懈的行动处处长。那个样子他从没见过。
徐子敬放下筷子。他忽然想起不久以前不久以前那个人和他说“好久不见”时的神色。
冷淡得像对路人。
男人像是自嘲似的叹了口气,端起碗来喝汤,扩口的海碗滑稽地遮住了他的整张脸。他知道他从来都不在那个可以让叶昔卸下伪装的序列里。
徐子敬从两米多高的后墙翻回情报部,挑着监视器的死角小心翼翼,推开门的时候都有点冒汗。他费劲巴拉回的当然不是派给他那间隔离室。
情报部这样的部门,闷骚到了极点,总得有个安慰,总得有个供他们看看真实的自己的地方,也省得哪天全都憋出病来。
徐子敬站在空旷的屋子里,看着一墙密密麻麻的照片,扯了扯嘴角。
在黑暗里行走的人,总要承受他们被要求的那种沉默。早早晚晚。对着这么一墙一墙的永远不可能被其他人知道名字的同行,倒还更容易让他们释怀。
这算不得残忍,也算不得软弱。
徐子敬沉默了一会儿。除了照片墙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让人感到凉意。
他慢吞吞地走过去,说,“哥,我来看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