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破土壤,终于缓缓复苏,而那些记忆依旧清晰如昨,仿佛只是藏在心底,从未褪色过。
她无知无觉念出两个字:“…周霭。”
她想起周霭,瘦瘦小小周霭,总是在生病周霭,周霭是她孩子,作为母亲,她自然有爱周霭本能,孕期时她几次三番生出强烈自.杀念头,最后都是因为肚子里小孩,她才唤回自己理智;但作为周锐诚妻子,她却恨着周锐诚,也恨着带给她无尽痛苦周霭。她独自带着周霭那年,周霭还不到岁,她时而清醒时而偏执,偏执时候她掐着周霭脖子只想把他弄.死,清醒时候她抱着生病周霭跟他说对不起。
徐丽呆愣站在原地,她听见旁边周佑宝哭声,她迟钝转头看过去,然后她在周佑宝哭声里想起来,周霭小时候也是会哭,饿时候哭,发烧难受时候哭,重感冒咳嗽时哑着细细嗓子都在哭,周霭天天都在哭,哭撕心裂肺,那时她不明白,为什那小婴儿哭声却那大,所以她捏住周霭嗓子,捂住周霭耳朵,蒙住周霭眼睛,再用毛巾堵住他嘴,她觉得太烦,她不让周霭感知到这个世界,她也不让周霭发出半点吵闹声音。
徐丽蹙着眉,她接着自己刚才念出来那个名字,她问对面赤.裸着上半身周锐诚,她像是真在好奇:“…周霭,周霭为什总是不说话啊?”
周锐诚刚刚被徐丽扇巴掌,他正对着镜子看脸上红肿,听见这句话,他特别嘲讽笑下:“这要问你自己啊徐丽,周霭为什不说话,他是个哑巴他怎说话?”周锐诚转过头来盯着徐丽眼睛看,他字句说:“徐丽,你就是个疯子,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精神病,所以好多事情你都忘。你知道周霭是谁吗?周霭,他是你生儿子啊。你还记得吗,你活生生把你儿子折磨成个残废,你差点就把他折磨死,他现在为什是个哑巴?”
周锐诚点点徐丽肩膀,冷笑声:“这都是拜你所赐,是你这个疯子,把他搞成哑巴。”周锐诚弯腰捡起扔在地上衣服,边往身上穿,边厌恶看着徐丽,他说:“你不正常,你生出来儿子也不是个正常玩意儿,他遗传你,从小就是精神病院常客,治到现在,居然还跟个男搞在起,在家门口都能抱在起,神经病妈有个神经病儿子——”
周锐诚这句话并没能说完,因为徐丽突然抬手,重重推他把,他就站在二楼栏杆边,他个子高,身体重心偏上,二楼栏杆拦不住他,所以他拖鞋在地上滑两滑后,他整个人就从二楼栏杆上翻下去,翻下去时候,周锐诚后脑勺着地,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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