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平悠所在道观并不难找,林衍和瀛国大使馆那边告假,专门请天假来找沈平悠。
这所道观不过就是由几间破旧瓦房组成,整个房子灰扑扑,就连房顶上枯草也杂乱无章。观院大门敞开着,里面除个看起来九十多岁老头在打坐,就再没有其他人。
毕竟这个年头百姓都不怎好过,自然没办法给道观捐什香火钱。至于有钱权贵们,又是道观观主最为鄙视人物。权贵们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,自然也不会来这里上香。
道观现在只能靠着自己几亩地,还有给附近百姓看病、作法事等等来维持生计。观里值钱铜像之类东西,早就在前几年饥荒时候变卖完,现下只剩下几尊三清塑像孤零零地摆在厅前。
等到太阳快落山时候,才陆续有几个人回来道观生火做饭。他们看便是刚从田里回来,脚上草鞋上还带着些泥土。
这些人久居安京郊外,平时也不怎关心京内事情,所以并不认得林衍。
听到林衍询问沈平悠消息,就以为他是来看病。几个人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喝茶,说是再等会儿沈平悠就回来。
林衍柔和地冲他们笑笑,和他们攀谈起来。随后将身上带着钱财全都作为香火钱,放到道观功德箱里。
直等到最后丝阳光消失在山头,沈平悠才拖着个药箱回到道观。沈平悠长相和林衍想象中相差无几,他肤色并不算白,眉眼之间带着股锐利江湖气息。不过鼻梁上挂着副圆形黑框眼镜不仅挡住他眉眼间锐气,还为他多添几分柔和书卷气。
沈平悠今天是出去帮附近村庄小孩看病,小孩子本就跳脱,可把他折腾够呛。好不容易搞定里小孩子,拖着疲惫身躯回到观里,现在他只想睡觉:“在病人家吃饭,晚饭就不吃,先去睡……”
沈平悠话硬生生被他自己咽下去,他脸色从看见林衍第眼开始,就肉眼可见变黑。
这时候道观里人还没有发现不对劲,他们还正帮着林衍说话:“平悠啊,这位林先生等你好久。听说是他家里人病,要不你明天和他进京看看?”
沈平悠捏紧手中药箱,他指关节处都发白,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字句地和林衍说话:“这位不是山口平顺身边‘红人’吗?怎?听说山口平顺命不久矣,阁下这是要给他续命?”
沈平悠这边话音刚落,正在旁边热热闹闹吃饭其他人动作都僵住。他们虽然不认识山口平顺,但是单从这个名字,就能知道这是个瀛国人。
尽管他们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道士,但终究都是夏国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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