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心里也都有数,老爷子这几年也够折腾,动不动就往医院跑,这心理准备都做几年,没想象之中那难过,也是解脱。”
那盒子上有个生锈小锁,好像每次都被人仔细锁上,这是段爷爷私密东西,往日也不让段默轩看。
段默轩在周围翻下,才找到这个小钥匙。
像是老爷子走之后,他终于有时间回望这些年过往,终于有这个精力说过往这些事情,又或者是终于有倾诉欲望,面色如常慢吞吞开口回忆着。
“这看就是从老家带来东西,跟很小时候去老家看见那套家具都是样材料——”
他说着转头,看向几人,笑很平常。
“今天话有点多——”
“没事,小鸟哥你说吧,你多说点,还能晚点再回去学习呢。”
坐在段默轩身边江京墨眨巴眨巴眼睛,示意自己此刻就长在沙发上,还顺手做个把队长按在沙发上动作。
谷启在旁边安静没说话。
段默轩转回头来,再笑下,倒是顺着继续说下去。
“那时候才几岁啊,自己都有点记不清楚,父母离婚,没人要,被踢皮球样来回踢好几个月,他们总觉得小孩子太小,不懂,但记得很清楚,也记得某天那个爹接个电话,然后就开着他那辆新女友买小轿车,把路送进山区。”
小锁被咔嚓打开,木盒子掀起,段默轩声音继续。
“父亲要高升,有外遇,母亲受够穷生活,嫁给大她三十岁老板,从城市楼房,就下子来到满是泥巴做地方,后来才知道,唯愿意养是没见过两面爷爷,小时候还挺爱哭,但那几个月没哭,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到哪里都是个拖油瓶,就是没想到爷爷接到时候那高兴。”
他拆开第个小布包,里面包着新旧统面值钱币,边边角角都被理顺整整齐齐,此刻他声音也还算平静。
“还记得爷爷站在村头小卖部那家泥巴房前,不知道等多久,顶头太阳,晒得他黑红黑红,出好多汗,记得小轿车尾气,泥土土腥味,还有那只牵住皱巴巴手,那个地方被遗忘太久,太老太破,但爷爷总是笑呵呵,牵着到田头看着他干活,偶尔下手不小心把秧苗拔,他也乐呵呵骂两句,再给栽回去,他给攒很多好吃,都是从门口小卖部买几块钱东西,但那时候真好啊……”
那几个布包都拆开,是叠叠包好钱,应该是在之前段爷爷点点攒下来。
段默轩说道这里微微停顿,声音有点哽咽。
“你说他攒这些干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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