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景岳三十三虚岁、三十二周岁那年春天,广州天气有些反常,原本三四月就开始暖和、甚至炎热起来,那年直到五放假时,都在不断反复降温回温,四月时有些日子甚至还需要穿毛衣。
邱景岳对温度变化并不敏感,但那年也变化无常天气感冒。当时是春节,他值是年初二线班。初二到初六可以放假。他於是回趟家。上火车之前还算温暖,下火车後是凌晨四点,觉得天寒地冻,只穿件薄衬衫坐在出租车上,他牙关竟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,回家休息到第二天早上就开始打喷嚏发烧。
他本以为是家里比广州冷缘故,查天气预报才知道,原来是昨天南方又大面积降温。母亲责怪他不事先查查天气预报,带回来都是些春天衣服。邱景岳在被窝里躺天,把年初三那天都躺没。喝天热水,好歹退烧。
弟弟已经不住家里。到晚上,弟弟容若和谢敏回来吃饭。母亲从下午就在厨房忙碌,父亲则是去同事朋友那儿拜年,到近晚才回家。邱景岳睡醒,听见弟弟声音,想起床却苦於没带厚衣服回来。後来弟弟敲门进来,手上拿著件棉袄。
“哥,你病啦?”
“有点发烧,现在都退。”邱景岳穿上弟弟衣服。他们俩身材差不多,衣服都可以互穿。只是弟弟搬走之後家里没剩什麽衣服,父亲又太小。母亲刚才似乎打电话让容若带件棉袄过来。
“嫂子和同同没回来吗?”容若坐到邱景岳床边,问。
“嫌路远,没回。谢敏也来?”
“在帮老妈做菜。”
邱景岳前几年只在过年回家,去年十开车送母亲回家时,顺便也带著妻子和儿子回来过。儿子出生後有段时间母亲去广州帮忙照顾妻子和儿子,儿子六七个月大时候母亲就说要回家。
妻子和母亲关系不好。母亲对邱景岳说张宁太高傲,说话不咸不淡,也不喊她妈,只叫阿姨,平常也不怎麽跟她说话。妻子倒没提过母亲什麽──或者说,她对邱景岳家里人不感兴趣,只是母亲在广州住久,妻子白天晚上都不好出门,於是对邱景岳母亲态度冷淡。
妻子产後在家住很长段时间,母亲回家後她又开始时常夜不归宿。儿子在家中没人带,邱景岳只好请个保姆。妻子回家发现保姆,笑著直言不讳:“你也耐不住啊?”
母亲并不知道妻子这些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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