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很深，安稳极
。
偏过头，纪昀章借着这个空镜明亮
光线，垂眸静静望着景黎，温柔自眼眸，在夜色里倾泻而下。
……
景黎醒来，已经是第二天。
他没有拉房间窗帘，阳光透过窗照进房间，有几缕调皮地爬上床尾，亲吻他露在被子外面脚踝。
他愣下，坐起来，自己什
时候睡着？还回到床上？
拿过床头柜上手机看眼时间，发现已经九点快半，他连忙下床洗漱，又从行李箱里找出
套春装，换上以后，走出房间。
“醒。”纪昀章闻声，从沙发回头看他。
景黎点点头，然后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昨晚那本书，不过翻看页数跟昨晚差不多，应该是刚拿起来在看。
但他还是问次，“你昨晚有睡吗？”
“有。”纪昀章说，“
其实也刚起来没多久。”
他放下书起身，给景黎倒杯温水，等他喝完，说道：“叫早餐，吃完再走。”
“好。”
吃过早餐两人出发，景黎走在M市街头，对这座从小长大城市，忽然觉得陌生，不过只是四年，它好像就换模样。
“这边本来有家味道很好，价钱很划算烤肉店，老师带去吃过。”景黎指着左边新起栋高楼，告诉纪昀章。
“那边原先是新华书店。”
“电影院。”
“早餐店。”
“奶茶店。”
条街走到头，景黎又回头，望着来时路，惋惜地叹声，“这条路，有很多回忆。”
“愿意跟说说吗？”纪昀章开口。
景黎收回视线，看向他，“嗯。”
“前面那个小区，就是老师家。”景黎指指马路对面小区，用它开头，缓声说：“老师经常带到这条街上，他说琴音没有感情，而且不像个孩子，他让要先懂得生活、体会生活，去享受生活。”
“老师待很好，小时候唯二能够逃避家地方，个是学校，另个地方，就是老师那里。”
“在他那边，可以像普通小孩那样撒娇，吃零食，玩游戏，他会带看电影，散步，到公园跟人下棋聊天。”
“不用考虑名次，不用思考怎拿第，很自在。”
景黎讲起郁老时，是种温暖而亲昵语气，是在讲述亲人，纪昀章看着他，很轻地握握他手，并没有出声打断他话。
“高考以后，从家里离开，没地方去，也是借住在老师家里，住两个月，直到A大开学，才去学校。”
“老师知道性向，并没有像父母那样觉得有病，觉得丢人现眼，而是告诉，喜欢同性并没有过错，它和喜欢异性是样，只是种情感，感情不需要分对错。”
“他直都很担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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