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已深，冀州城门楼上
阁楼
灯如豆。
西戎拿下冀州时候放火烧城，城中片废墟，能够勉强住人就只有这处城门阁楼。
汉军大军正在分批通过白马羌进入中原，宋凤林也转移到
城中居住。
刘湛已经安排守军清理废墟架设王账，应该不日就能清理妥当，今晚便暂时在阁楼对付。
阁楼里不时传来宋凤林低低咳嗽声。
“怎
这多日还不见好转？”刘湛拧眉，手里端着药喂给他。
“林医典说是染风寒。”宋凤林靠在床头，就着刘湛手喝药。
“
不要紧，你还信不过林医典吗？”
宋凤林语气轻巧，脸上还带笑。
实则那天情况也是十分凶险，若不是林修砚随军，指不定会出意外。
刘湛在白马羌外督军，天夜后回来，见宋凤林脸色惨白得吓人，若不是林修砚再三保证没有大碍，他根本不信只是风寒。
“不用管，大战要紧，切莫分心。”宋凤林握着刘湛粗粝手，都是常年握刀留下茧子。
再要天大军便全部通过白马羌进入中原，斥候来报，西戎也在聚集兵力异动频频。
两军大战触即发，刘湛打算今夜启程，连夜赶往前线督军。
“会留下五万人驻守冀州。”刘湛脸上有着决意。“若有不测，你组织残军退回北疆。”
这战，将决定汉国与西戎命运，也将决定未来谁主天下。
“不必留这多人，你若有不测，不会苟活。”宋凤林看着他，凤眼里纯粹平静。
爱上个逐鹿天下男人，宋凤林也有决意，他不会让这个男人独自上路。
“傻瓜。”刘湛摸上他脸。
是傻。
不必说离别话，也不必劝慰，彼此心里都心照不宣。
宋凤林亲自为刘湛穿上铠甲，披上那鲜红斗篷。
“愿君战无不胜。”
刘湛按住他肩膀，郑重承诺。“定凯旋归来。”
夜色之中，宋凤林身素衣立在墙头，目送刘湛率领将士奔腾出城，直至那个熟悉身影再也看不真切。
“报！西戎夜袭！！”
刘湛才踏出白马羌，便听到远处打杀声，同时士兵来报告最新战况。
“曹将军率领郭将军牛将军并十万骑兵迎战，战况激烈！”
西戎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，击不成再次派兵，这次他出兵十万，趁着夜色偷袭汉军。
彼时汉军大部队刚过白马羌，营帐都还没来得及搭建，这是偷袭最好时机。
不过刘湛早有预料，汉军过白马羌也不是乱七八糟南下，刘湛先步让曹壮郭东虎牛士禄率领十万骑兵守在白马羌外，就是为防止西戎偷袭。
果不其然，西戎王用兵敏锐，当天夜里便派兵偷袭。
原本胜券在握西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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