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爹，
让林院判来瞧瞧吧？”赵吉章坐在塌前劝慰。
赵恒甫侧靠在床头，手帕掩着嘴不住
咳嗽，听到儿子话他摇头拒绝。
“这可怎
行，已经有好些日子
。”赵吉章又劝。
“昨日才看过，何必又看。”赵恒甫喘息着。“今日早朝有何要事？”
“有
个好消息，个坏消息。”赵吉章叹声。
“说。”赵恒甫低声又咳嗽起来，他去岁入冬染风寒便不见好，入夏后更是转为顽疾，如今已病有年，在病痛折磨下赵恒甫满头银丝苍老消瘦。
“好消息是北疆传来捷报，齐云军夺回范阳关，湛儿杀燕王，燕国大丧陷入内乱。”
赵恒甫双眼晶亮。“好，好啊，这大事定要论功行赏。”
“爹……”赵吉章摇头。“方司徒意思是，齐云将军已经盘踞方势力庞大无须再加封。”
因赵恒甫病情沉疴无法及时处理朝中事务，上个月百官推举方玉良为新任大司徒，另由方玉良堂弟接任卫尉。
“胡闹，这样大功绩，朝廷不封赏，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天子？”赵恒甫低斥。
可是如今方氏党崛起，势力庞大，以沛公离为首大臣以方玉良马首是瞻，每日朝堂上与帝师党针锋相对。
“爹，湛儿这事越不过去，不管是百官态度还是方氏都很坚决。”赵吉章无奈。
当时刘湛提醒赵氏可趁机用自己人顶替周氏党羽缺，赵恒甫不愿沦为权臣没有这样做。
赵氏不上自会有别世家趁机上位，谁也没有料到周氏倒台最大得益者竟是方氏，如今方氏把控朝堂越发有当年周氏影子。
偏偏赵恒甫又病体沉疴，帝师党无力与之抗衡。
赵恒甫拧眉，掩着唇又咳嗽起来。“还有坏消息是什？”
赵吉章本不想老父亲担忧，但又不能不说。“西戎攻打玉门关，战况激烈，庆军上奏称伤亡已经超过十万，要朝廷尽快增兵支援。”
“怎……咳咳咳……”赵恒甫激动便呛住，时咳得撕心裂肺。
“快去请林院判！”赵吉章脸色大变，丫鬟小厮忙端药端药送水送水，屋中片忙乱。
林院判很快便到，立即施针用药总算是把赵恒甫气理顺。
“大丞相，您不能再操劳，如此下去……”林院判摇头叹息。
赵恒甫把儿子支走独留下林院判。“请院判直言，老夫还有多少日子？”
“这个……”林院判惶恐。
赵恒甫平静道：“但说无妨，老夫明白自己身体，只想知道日子好安排后事。”
林院判拱手，面色凄凄。“也就，入冬……”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，但知道自己只有这些日子还是让赵恒甫愣许久，他闭上眼，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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