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听错。
别人或许不知,但他们都很清楚刘湛部下正是人人带着长刀!
“定罪圣旨都还没下,他怎能将周氏灭门!哪怕定罪,周氏也罪不至此!”赵恒甫气得胸闷,又顿足。“让湛儿过来!”
按律犯官被抄家,家属亲眷至多判流放,赵恒甫也没想过要将周氏灭门。
彼时刘湛正握着手帕给宋凤林擦汗,气息通之后,宋凤林沉沉昏睡。
管家来传话请他过去,刘湛示意张小满守在这,又确定宋凤林睡得安稳才离开。
隔壁偏厅里点四角灯,照得亮堂堂。
当刘湛踏入偏厅,赵恒甫赵吉章卢令远三人都是愣。
之前因宋凤林伤重,屋里又忙乱,大家都没留意刘湛那身血衣。
此时刘湛穿身血衣冷不丁出现,加之他眼中未散尽怒火和,bao戾,那通身气势十分渗人。
北疆每有捷报或有消息传回帝京,都只是纸面上寥寥几语。
眼下三人都直观感受到齐云将军身上杀伐气势,北逐燕人收复失地可不是写出来,而是杀出来功绩。
“外公寻何事?”刘湛就近挑张空椅子坐下。
“你……”赵吉章顿住,良久方抬手差人去拿身新衣裳来。
刘湛这身血衣,有半是敌人血,但更多是宋凤林血,也是他盛怒源头。
“凤林伤势如何?”赵吉章又问。
“睡下,林院判说是暂时无碍。”刘湛声音淡淡。
“无碍就好。”
偏厅里又恢复安静,最终赵恒甫打破沉默。
“湛儿,你怎能将周氏灭门。”赵恒甫拧眉,神情严厉。
“周澶已死,这罪孽便算结,国有国法,周氏亲眷何去何从老夫自有安排,你枉顾国法,藐视天下规则,如此倒行逆施,今后你要如何在天下立足!”
这番话,赵恒甫也是发自肺腑,不是以大司徒身份,而是以外祖父身份。
国法、规则,这是天下存续脉络,刘湛行事作风未免太过惊世骇俗,长此以往怕是要成为天下公敌。
刘湛眼中深邃,平静无痕。“外公,你该庆幸没带大军入京,这才只是灭周氏。”
旁赵吉章差点打翻茶盏,卢令远也是被呛到直咳嗽。
“荒唐!”赵恒甫怒斥。“你还想做什!”
藩军无诏不可入京,擅自入京便是犯上作乱!
赵恒甫都急。“湛儿,你是大楚臣子,大楚于你有再造之恩,边疆战事频起,你与北军有嫌隙,如何在北疆争夺,那都是藩军之间内斗。”
偏厅里静得落针可闻,只有赵恒甫粗重呼吸声。
“于大楚,于天子,你不可有旁心思。”赵恒甫既严厉也苦口婆心劝。“如今你手握重兵,更应该忠君思国,拥护国法,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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