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茶盏湿衣裳也无暇顾及,他抖着手。“中、中举?”
宋宜均忙转动轮椅扯住张富生手追问。“报喜官兵有没说名次?”
张富生高兴道。“听说是甲等第八。”
“好!好啊!”刘学渊眼眶通红。
就在这时村里锣鼓喧天,原来是吕水桥带人来报喜,礼物更是拉足足五车,每过村都在地上撒铜钱让儿童争抢讨彩头。
吕水桥红光满面替儿子叩谢恩师,又说等吕树生到家再来行大礼。
这日云中书院摆流水席宴请乡亲,吕水桥喝伶仃大醉在下人搀扶下坐车回家。
夜里,刘学渊睡不着和宋宜均谈话,书房直亮着烛光。
同时睡不着还有刘湛,他翻来覆去想,吕树生中举便可以授官,但是寒门子弟没有世家举荐空有功名也无用。
刘湛心里有想法便坐不住去寻刘学渊。
“们如今跟京城刘氏恢复联系,何不请二爷爷帮忙斡旋,让吕哥就任武源县令,吕哥到底是自己人,比沛县令要可靠得多。”
刘湛还有更大想法。“沛县令为官十载升迁无望,刘氏若能助他升迁,他必定感激涕零无有不从,作为条件,让沛县令为安排个假户籍,想当武源县尉。”
刘学渊和宋宜均都怔住。
刘湛这想法并不是痴人说梦,听起来荒唐实则操作起来不难,沛县令毕竟在当地为官十载,自有他套人脉办法,县尉又是军籍不需要功名。
刘湛起头,刘学渊心思也活泛起来。
此事不怕刘同新不帮忙,他们不但会帮忙而且会很高兴。
刘氏弟子也是刘氏人,寒门子弟若无世家引路根本不可能求到官身,即便求到今后充其量就是个芝麻绿豆小浊官!就凭这些毫无根基寒门子弟,刘家拿捏他们就是句话事,量他们也不敢生异心。
另外,再有刘学渊云中书院在背后源源不断输送弟子,便也不怕刘氏在朝中后继无人。
世家拉拢人才方法多很,根本不担心这些人久会与刘氏离心离德,恐怕不久之后这些人都会成为刘氏庶族里女婿。
刘学渊想明白当即内心翻涌激动万分。“虽说刘氏族没落,但拿到区区封举荐信自是不难,唯有沛县令升迁需要费些周折。”
宋宜均立即建议。“可先听听沛县令意思。”
县令是七品官,也是举人授官出仕后最低起步点,而在县令中也有高低之分。
例如在京畿要地任县令不仅升迁快且大多升迁入京为京官,所以为上品县令,在江南富庶之地为县令因地方孝敬多任上能富得流油而为中品县令,偏远之地皆为下品县令,除此之外还有下下品县令,便是那穷山恶水之处。
武源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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