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种活法对他来说太残忍。
他没办法跟别人说自己有多痛苦,因为他找不到发泄出口,他总不能把切都推到养育自己二十年父亲身上,说良心话,他父亲从来没有亏待过自己。
他甚至不知道该怨谁,他就这……如同行尸走肉样,浑浑噩噩地过五年。
如今有人告诉他,他所有痛苦都是有原因。
宋向隅必须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,哪怕粉身碎骨,哪怕两败俱伤。
裴牧川个电话打过来,宋向隅没有犹豫地接:“帮。”
他吐出两个字。
印象中,他很少这求裴牧川。
“向隅,你冷静点。”
裴牧川央求道,“你先好好想想,别草率地做这个决定,你证据是哪儿来,他是不是也是沈易安仇人,他是不想想借刀杀人……”
“是。”宋向隅僵硬着脸,“知道他想借刀杀人。他不怕得罪沈易安,他就是最近热搜上那个路行止,之前也是跟过沈易安人,沈易安拿他丑事为自己妹妹挡枪……路行止打算曝光他之后飞到国外去。”
他尽量用对方听得懂逻辑概括整件事情。
“难道你也想被曝光之后飞到国外去吗?”裴牧川眼眶发红,他看不得这样自,bao自弃宋向隅,整个人冷冰冰,没有点生气,“宋向隅,你别做傻事。”
“裴牧川,帮。”
“你想过宋向安吗?”裴牧川问道,“你想过你还有个弟弟吗?你想过他会担心你吗?”
宋向隅垂下眼帘。
眼睑周围已经开始泛起晶莹光泽。
“你别不在乎,向隅……你不要这样,你不在乎在乎,如果沈易安把你私生活也曝光……你以为你真扛得住吗?不想看见你伤心,不想你这多年打拼功亏篑,你听,给你想办法,别慌,别着急……”
裴牧川耐心地开导着他,声音十分柔和:“你收到证据之后先传给,先看看。”
宋向隅突然说句:“阿川。其实本来就不干净。那些事情……被人知道又如何呢。”
他也不想戴着面具做人,这样很累,心里负担很重。哪怕是被所有人唾弃,也是他活该。
“你之前跟沈易安,第次是想要把房子赎回来,第二次是因为被逼得走投无路。”
裴牧川很郑重地跟他解释:“别这想。宝贝,你点错都没有。”
片刻之后,他有点发懵。
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宋向隅“宝贝”。
两个人还没在起,这样叫法显然有些逾矩。
没想到,宋向隅听到之后,再也没有忍住。
他轻轻地,放声哭——
电脑卡……
明天本来休息,不休息,连着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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