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锄头,从花根处刨起来。他小心翼翼不伤到花,以便等会还能原样塞回去。
太阳燃尽最后余晖,除远处轮红日,四处都暗下来。夕阳由炽热变得昏黄,色调由暖变冷,将白天温度并带走。
他们刨半晌,终于把花挖出来,地上个深深坑,里面黑洞洞,除泥土什都没有。
瞿清白叫道:“怎回事?”他还不太相信,又扒拉几下,无所获。
他颓然坐在地上,有点迷惑挠挠头:“难道是们多疑?”
祁景也不太明白,他搓搓手上土,新鲜,湿润。地上花蜷缩着枝条,蔫头耷脑躺着,好像在抱怨着他们心狠手辣。
“先把花放回去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,背后忽然传来个阴森森声音:“你们在干什?”
这下差点把他们心脏吓出来,两人猛回头,就见阿诗玛大娘提着个竹筐站在那里,不知道看多久。最后缕光从她面无表情脸上划过,隐入漫漫长夜黑暗中。
瞿清白小心脏砰砰直跳,阿诗玛现在神情实在阴郁可怕:“……们……”
“们抓鸡时候不小心把花圃踩坏。”祁景说,“们想把花重新种回去……”
他也有些忐忑,心里愧疚水涨船高。怀疑个对他们这好人已经不对,还被抓个现行,社会性死亡不过如此。
阿诗玛大娘没有说话,就那静静看着他们。
直到把两个人都看毛,背上炸开片寒粒,才开口道:“以后,不要这样。”
她弯下腰,将蔫巴巴花捡起来,手掌合拢,很快花朵就被挤压面目全非,被揉碎丢在边。
“这个花圃里花,是很多年前,为丈夫和女儿种。你们都知道,们傈西人死后要走亨日皮,灵魂才能上天,花海子就是通向永生路。但他们是罪人,神婆不允许在花海子里种下两朵代表他们灵魂花,也不允许他们走亨日皮。苦苦哀求,跪三天三夜,还是不行。她说,因为,他们活该下地狱,活该做那无处安神孤魂野鬼。回来后,就种下这些花。”
“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灵魂没有安息,无论怎精心照料,这些花还是长又瘦又小,苟延残喘活着,就像样。什时候神婆死,才能和他们起,安心去。”
这番话说两个人心神俱震,胸口阵阵拧着,甭提多难受。瞿清白真恨自己怎干这个糊涂事,整张脸都涨红,磕磕巴巴说:“大娘,……们不是有意,对不起……”
祁景也受不:“对不起,真对不起。”可是对不起有什用呢,承载着两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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