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
下：“不能两全吗？”
李团结笑得意味深长：“
大好人，世上哪有那
多事情能两全其美？很多事都要做出牺牲。”
齐流木道：“没办法选。”
“好。那下个。”
他凑近齐流木，脸对脸，鼻子对鼻子，眼睛对眼睛，用种诱哄又邪恶声音提出问题：“在条人命和百条人命间，你会选哪个？”
齐流木抿紧唇：“……”他停顿很久，“不能选。”
难道个人性命就更不值钱吗？他不愿意这样想。
“那如果是千条，万条，亿条呢？如果再把这个筹码加重，把整个世界都放上去呢？你还能说，你不能选吗？”
“即使不选，这也是个选择，而你每个选择，都在左右着这些人命运。”
齐流木说不出话来。
喁……
媳……
他感觉到这些问题恶毒，几乎是步步为营，将他诱入深渊。但李团结提问题又让人无从反驳，他没办法应对。
“你看，越想顾全切，造福众生，就越容易掉进这个怪圈里。事实就是，你永远不能视同仁。到最后，你会崩溃，因为你看清自己本质，你也只不过是个自私，空有虚无缥缈济世之志小人罢。”
他轻轻吐气，气息暧昧吹拂在齐流木唇上，句句话却像刀子样捅进他心窝。
“与其如此，不如开始就承认，所谓伟大，无私奉献人类，和凶兽并无不同。你知道，这个问题会怎回答吗？”
齐流木轻轻说：“什？”
李团结更近点，好像下秒就要亲上去：“会说，没有固定答案。在天平两头，无论是个人还是万个人生死，都取决于念之间。”
“你看，全凭喜恶做事，岂不比在仁义道德中挣扎快活许多？”
齐流木看着他，那双非常明亮瞳孔中有着显而易见动摇。
他动动唇：“……你真是个混蛋。”
李团结哈哈大笑起来，齐流木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这样严重话，他却好像被取悦到：“只是个无辜凶兽啊！难道不该这想吗？”
齐流木说：“没错，作为凶兽，你是该这想。”
他低下头。
李团结颇有兴味打量他会：“你对失望？”
“虽然总是和你同伴说着会控制，但你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把当成人看吧。”
他很自然把手放在齐流木胸口，好像握住颗滚烫心脏，低笑道：“……人类啊，总是这容易动心。”
齐流木抬起头，他眼神已经不再动摇。
“没错。没法否认这点，也没法回答你问题。”
“活得时间没你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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