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,就见江隐坐在地上扎花灯,姑娘扯着几块红布,指点他做朵大大莲花。江逾白探出头来:“就跟你讲嘛,他好着呢。”
鲁日也坐下,帮着做灯,张达挤过来,也要扎朵,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频频和人家大姑娘搭话,这个不会那个不会,活脱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。
江逾白又和江隐咬耳朵:“也别学他。”
接近黄昏时候,暑气渐消,人们终于得丝凉气,享受着辛劳工作天后放松与宁静。江隐扎天灯,有些疲乏,靠着墙,眼皮耷拉下来,头点点,姑娘养小土狗围着他脚转两圈,张嘴要叫,又被江逾白按住。
“嘘……”
好像不过头点下去又抬起来,才眯着小会,天就已经擦黑。江隐坐起来,身上披着件衣服,门外风凉丝丝吹着。
姑娘趴在柜台上算账,见他醒,亲亲热热叫阿泽:“你师父让你去路口找他们。”
纤纤手指指:“喏,往西直走,就到。”
江隐急急跳起来,往外面跑,今天有他活,要上台。谁知刚跨过门槛,个东西就轻飘飘落下来,捡起来,像只小船样,是个帽子,刚才直扣在他头上。
姑娘扑哧笑:“那个胖胖给你折,他说你头发——”她不甚熟练学着北方话,好像嘴里嚼着甜丝丝菱角,“太磕碜。”
说完就笑起来,江隐戴上小纸帽,在姑娘清脆笑声中跑远。
到路口,戏已经要散场,热闹人群推着挤着,熙熙攘攘。小孩手里都捧着花灯,往河边跑,鼻尖上汗涔涔。大人们不紧不慢跟在后面,手里摇着蒲扇,笑骂着慢点,小心水。
江隐穿过人群,到戏台,已经是身汗,雪白小脸都有血色。江逾白用汗巾子擦着脸,瞧见他就笑:“还以为要多久,跑真快。”
江隐说:“怎不叫?”
张达收拾好东西,往地上放,笑着道:“看见没,干活干上瘾,给放个假还不乐意!”
鲁日也笑:“阿泽,咱们今天好好玩场,喏,你花灯,们也带来啦。”
江隐捧着花灯,看看他们,没有说话。
张达欠欠戳戳他帽子:“嘿,还是手艺好。”
行李留在后台,他们也往小河边走去,江隐跑在前面,他们在后面跟着,像每个普通小孩样,像每个普通人样,尽情感受着节日快乐。
河边杂草和芦苇都被清圈,已有不少人把河灯放下去,星星点点灯光漂向远方,汇起条烛光长河。湖水微微荡漾着,黑沉沉,却映出流金溢彩,好像天上烟火落到凡间。
鲁日说:“河灯上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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