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愣住
。
周伊不能理解
般：“可是，是你让
们来救你
……”
白月明全身都在颤抖，用力摇着头，声嘶力竭：“不是……不要来救，不想出去，你们快走啊！”
陈厝被他那种神态震住，他甚至觉得，就连死亡也不能让个人露出如此恐惧表情，那种懊悔与痛苦，仿佛超出他能承受极限，只能嚎叫，连哭都哭不出来。
他不自觉退后步：“……他是不是神志不清？”
周伊咬牙道：“先救人再说！”
陈厝刚伸出手去，就差点被白月明咬个正着，他表现得这
坚决，周伊也乱方寸：“白哥哥，你醒醒啊，们不是要害你，是要救你出去！别怕，别怕——”
白月明张张口，想要说什，眼眶已经全红。好像有人拿手掐住他脖子，又好像过于剧烈情感顶住他喉咙，他最终也只是紧紧闭上眼睛，眼睫湿。
“别管……算求你们……”他颤抖着说，“伊伊，白哥哥求你，别管，走吧！就让死在这里吧，这才是最好结局……”
周伊几乎被那种绝望和心痛感染，她眼睛也湿，手足无措：“白哥哥，你在说什啊，你……”
忽然，陈厝动作定住，他之前放出枝极细小血藤，弯弯绕绕缠过去，顺着地板，路延伸到门边。
血藤轻轻动起来，空气在变化，有人来。
情急之下，陈厝只得拉着周伊，藏到墙角摞得很高箩筐后面。箩筐堪堪遮挡住他们身影，脊背佝偻几乎贴到地面。
吴璇玑走进来，他脚步很急，也许是发现他们没在，也许是想起自己忘记关门。
白月明还好端端在墙上，这似乎让他松口气。
“刚才，有没有人过来找过你？”
两人心又提起来，白月明却迟迟没有回答，好像晕过去样。
吴璇玑冷笑声：“你啊你，这种把戏还真是玩不腻。”
哗啦声，好像凉水泼在身上，白月明咳嗽起来，声音细若游丝：“……你杀吧。”
吴璇玑道：“杀你，怎对得起白净？”
周伊拳头攥紧，陈厝知道她在想什吗，这样折磨他，就对得起白净吗？……难道这俩人有仇？
白月明声音有点激动起来：“难道你就可以这样对？如果不是你，也不会变成这副鬼样子，已经不想活……”
吴璇玑道：“你怪？”
“你不仅不应该怪，还要感谢，如果不是，你早就死八百回。当初死乞白赖苟且求生人不是你？你想活下来，就必须承担相应代价，世上怎会有那便宜事，人怎能活得舒舒服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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