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谢天谢地。”
陈厝有点不放心:“那东西保管好吗?”
江隐伸出手来,掌中枚小小铜环缠满红线:“在这里。”
陈厝摸摸空荡荡胸口,还是有点不适应,但吴敖已经在里面叫他们。
进去后江逾黛正好端碟刚蒸好艾草团出去,后面跟着溜门人,转眼间厨房空半。
周伊在灶边炒着茶叶,用手试着锅上温度。吴敖蹲在旁边添火,动作还挺熟练,他回头道:“江逾黛要你们把东西起端去祠堂。”
几人便抱筐抱筐,端盘子端盘子,起出江家。鼻尖都是艾草清新温热气味,街上空荡荡,却有嘈杂声从远处传来,他们越走越近,就见那祠堂边界桩都被翻出来,人群挨挨挤挤,直延上祠堂前阶梯。
镇民们也和往常不大样,见着他们也不跑,仿佛在自家祠堂前真有祖先护佑,胆量大增。
随着他们走过,人群分开条路,祁景端着祭品,感觉锥子般目光扎在脊背上。
江逾黛就在那台阶最上方,他换身玄色圆领金边祭服,宽袍大袖,头戴高冠,整个人显得精神不少,庄重肃穆。他身后祠堂已经开启,生锈铁栅栏被推到两边去,盏悬在正中纸灯被背面光映透亮,隐隐能看到砖石铺就地面。
陈厝心也因这庄严氛围悬起来,他悄声道:“是不是该开始表演?”
江隐回道:“稍安勿躁。”
走到最上面,江逾黛伸手接过祭品,脸上少平时温和笑,只剩苍白严肃。祁景这才注意到摆在两座石狮子前供桌,香炉周围已经摆上满满祭品,那鸡鸭牛羊看起来格外僵硬,白生生同仁中点深黑,看人眼花目眩。
好会,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用泥塑或纸扎成替代品。
是,照唐惊梦所说,这镇上家畜已经被杀差不多。
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
三声锣鼓声响,震得发呆几人身子颤,随后就见前面江逾黛接过门上手上三柱香,上前几步,恭恭敬敬插进香炉里,袅袅烟气升起,台阶下镇民割麦子样排排跪下去。
他们几个站着越发显得鹤立鸡群,正不知该跪不该跪,就见江隐双腿弯,干脆利落跪下去,祁景便跟着屈膝,瞿清白还在嘟囔“男儿膝下有黄金……”就被陈厝脚磕在膝弯上,手忙脚乱跪好。
江逾黛撩袍袖,跪在蒲团中央,三通鼓响,他将手中纸祭文展开,高声念诵:“祭祀宗祖,务在孝敬,报本之诚,恪遵追远之意,江家自建伊始,逢遭劫难无数,凄风苦雨,全仗先祖披荆斩棘,哕心沥血,度过。神之格思不可度,然危难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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