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离开时候,路过厢房,都能听到道士们在窃窃私语:“这个新任掌门还是个乳臭未干小屁孩,根本不是修道之人,什都不懂,怎能接管云台观?”
“唉,有什办法呢。陈家人都死光,就这个独苗啦。”
“你也不用愁,看这新掌门也挺不过这两年,不是说陈家人都早衰吗……”
陈厝心里刺刺,头也不回跑出云台观。
他来时候是满心好奇,回去时候却满腹忧愁,好像老十岁。
终于从这个鬼地方出来,压抑情绪释放些,陈厝毕竟不是个心窄人,他向来乐天,自排解会,终于能深吸口气,重新整装出发。
祁老爷和龙门派人都先走,他们四个不是起来,却是起回去,整整齐齐,倒也挺好,至少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活生生,能笑能闹。
回程先要做火车,为图快定个卧铺。江隐拉个小箱子,祁景这才知道他把行李寄存在别处。
等到切平息,祁景又不由自主想起那个“吻”。他开始怀疑,那是吻吗,还是江隐只是咬他下?他真想拽着江隐脖领子问他,可又做不出来。
以前他可以无所顾忌恶言相向,方面是他看不起江隐,另方面是这事确实让人膈应。可他现在已经把江隐当自己人,哪还能那对他。
祁景心里这个愁啊,要是江隐还执迷不悟话,他该怎办?
火车哐当哐当,他手支着下巴,眼光隔会就往江隐脸上飘,从脸上飘到嘴唇,颜色浅淡,形状好看。
江隐真点也不丑,祁景心想。他从小被夸帅夸到大,可他以自己审美真觉不出哪帅来。再好看脸看久都会腻歪,江隐说那句“红粉白骨,不过皮囊”也不无道理,挺哲学。倒是江隐……
他正想着,火车颠动,江隐立着箱子倒下去,砸到陈厝脚面。
这厮原本还在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呢,被这下直接砸回原形:“哎呦妈,你这箱子装什这沉?”他站起来,“帮你把这箱子放上去吧,放这也碍事。”
瞿清白啃着火腿肠:“塞桌子底下吧。”
陈厝说:“你看看桌子底下多少垃圾,还不是像你样吃货扔这,还是放上去吧。”
瞿清白脸颊鼓鼓,像只无辜仓鼠。
江隐说:“不用。”
陈厝秀下自己手臂上肌肉,远离那座山,他好像又活过来:“看看这胳膊,这肌肉线条,相信。”
他把抬起那小箱子,此时车厢个颠簸,可能也没想到会这重,陈厝脸上出现些错愕神色,箱子歪,摔在地上。
这摔直接把箱子摔开,东西散地,陈厝赶紧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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