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拟图。谢隐看了一眼,大致上和自己脑海中构架的图像一致。
凌星:“排练室的门是从外面被锁住的,钥匙遗留在门外。正中央的男性死者袁近贤头朝窗,脚朝门,笔直躺在窗台下的位置。旁边与之平行的是凶器,电动裁剪刀。从窗台下一直延伸到门口,有两行血手印鞋印的痕迹。窗台到门口方向的手印更清晰,回程手印则模糊很多。”
韩易插话:“也就是说死者田萌萌是在被切割手腕后爬到了门口试图求助,在求助未果之后,又爬回窗台跳了下去?”
这时一个年轻高挑的女孩回答了他的问题。女警名叫韩韵冰,警校痕迹检验学研究生毕业,性格爽朗且业务能力强,年纪不大,已经是痕检科副科长了。
韩韵冰:“从现有痕迹上来看,我们可以确定田萌萌是自己爬到窗台边上去的。但无法确定田萌萌到底是自己爬上窗台掉下去,还是被人推下去的。因为窗台上有明显的擦拭痕迹。窗台上除了不知来源的棉麻制品纤维和擦拭血迹以外,没有其他的DNA信息、脚印、指纹。”
凌星继续将图片放大,聚焦在袁近贤脚部的区域,那里画着一个仰面朝天的高大男人。
凌星:“这是我们在现场没有看到的伤者,许维松。根据许维松上楼时的监控画面,我们对伤者形象进行了模拟绘画。伤者横躺在死者袁近贤的脚下,这一区域的翻动拖拽痕迹我们没有标注在图片上,因为可能是救援人员所为。”
说到这,凌星的汇报告一段落。
韩韵冰:“我接着补充一下痕迹检验的结论。在现场我们一共找到了足足12种不同的脚印或者残缺脚印。抛去三名受害人之外,剩余脚印哪个属于凶手,哪些属于后勤和救援人员,目前不敢确定。凶器被留在了案发现场,凶器上提取到了四个人血迹,分别属于三名受害人和另外一个没有对照样本的人,不能确定这个血迹就来自于凶手,但可能性极大。”
白超然在此时插了句话:“值得注意的是,这个没有对照样本的血迹,和楼梯上拾到布料上的血迹来自同一个人。”
谢隐眉头轻拧,其中疑问不言而喻。他在笔记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“遗留在门锁上的钥匙”、“擦拭过的窗台”、“遗留现场的凶器”,“凶器和布料上的血迹”,并在后面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。但他没有急于提问,想要更宏观地把控整个案件,就必须先抛弃那些细节。谢隐下颌微抬,示意白超然做下一步汇报。
白超然将尸体的细节图和尸检报告投放在屏幕上。
白超然:“根据对两名死者的尸体检验,发现两位死者体内均有□□残留,估算计量足以致人昏迷。”
谢隐打断:“伤者的情况呢?了解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