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完全,这不合理。”
韩易耳根开始发烧,自己平时自诩汽车爱好者,这点常识都不知道。
“另外,你说人是在车侧翻过程中撞晕。你自己看看,这桥有多高?”
韩易回答:“米多。”
“米多桥,即便侧翻,车体也不可能来回翻转多次。怎可能在颅骨上形成那多撞击痕迹呢?”
说完,谢隐特地观察下韩易表情,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服不忿。
他指着卢晓明手中证物袋:“那个东西,是燃烧融化又凝固安全带扣,虽然安全带已经烧没,那个扣也变形,但能看出来死者当时是系安全带。系安全带脑袋撞成那样?那国家费劲巴力地普及安全带有屁用!”
韩易万语千言激荡于胸中,结果最后词穷,只滑稽地赞叹句:“妙啊!”
谢隐懊恼于自己怎收个没文化到连个熨贴点彩虹屁都吹不出来徒弟,突然想起来:“对,荆哲呢?”
“哦,安抚报案人呢。”
谢隐顺着韩易手指方向看去,警员荆哲身旁,站着位长身玉立青年人,远远,侧着身,猜不出年纪。那人瘦高,目测比谢隐还要高上几分。头发不长不短,发梢微微卷曲,在山雨欲来狂风之中轻覆在轮廓俊逸脸上,主次分明地将优越下颌线条凸显出来。
男人很白,白得近乎没血色。发梢阴影和金丝框眼睛遮住他双眼,嘴角轻微上扬,正在和荆哲讲述着什。远远,谢隐听不见,却本能觉得对方礼貌笑意实在没有分来自真情实感。
谢隐也不知为什,看见这人在狂风浓云之中站在莽莽天地间时候,竟生出丝悲怆与苍凉之感来。
恰在这时,男人不经意间转过头。谢隐目光猝不及防地跌入片深邃漆黑海,透过镜片,谢隐看见双尾稍微翘丹凤眼,目光澄澈,却难掩病恹慵懒。
男人见谢隐望向他,丝毫不觉得惊惧。他用指尖轻推镜框,眉目更甚清晰。也恰在此时,他突然对着谢隐展颜笑——不再是出于礼貌应付,朗月清风笑意挣脱病态凄清,开出朵清冷花来。
谢隐不免怔忪,那个笑容他从未见过,那张脸他也不认识,可他不知为何,升腾起种难以名状复杂感觉来。
谢隐搜肠刮肚地想着这种复杂感觉来源于哪,不得其解。只得把原因归结于这笑容有点好看,好看到可以和他这位警界超模相提并论程度。
对,只是相提并论,远还没到各有千秋,难分伯仲程度。警队枝花谢副队长笃定地想。
想到这,谢隐将内心中萌生出杂念苗头概打包丢弃,繁杂难抒复杂感情变得简单起来,变成单纯自尊心受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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