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除眼尾还有些红以外,冉航和刚才抱着男人哭模样完全判若两人。
冉文茵望着青年有些出神,恍惚间又回想起很久以前事。
小孩子都不会掩饰自己情绪,磕着碰着就会哭就会喊,冉航也不例外,他还小时候,琥珀色眼睛很大,棕色头发卷卷,真就像只小狗样,他会因为根棒冰笑得眼睛都弯起来,会因为害怕赵向文砸家具声音躲在屋子里哭。
但不知从什时候起,他逐渐学会在人前藏起负面情绪。
冉文茵因为工作忙,还要照顾冉安,冉航就会个人留在学校里自习,每天都是留到最晚那个,冉文茵每次去参加家长会,老师都会和她夸奖冉航,说从来没见过这懂事孩子。
从小到大都是如此。
身边人都羡慕冉文茵,他们夸她会教育孩子,说她孩子懂事、小小年纪就这有出息,还知道心疼妈妈,多好,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福气。
可只有冉文茵知道,冉航懂事背后是他双肩上承担起无数他这个年纪本不应该承担重负。
如果可能话,哪个父母会不希望自己孩子能无忧无虑地长大?
她宁愿冉航能活得任性点,也不要用这种沉痛代价换来懂事。
直到今天意外撞见刚才那幕,冉文茵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冉航也会像个孩子样哭得那伤心……
他并非就像面上表现那般坚强、无懈可击,他只是为不想让人担心而藏起内心真实情绪罢。
沉寂气氛中。
冉航忽然感觉手背上,他低下头,发现那是滴晕开泪。
冉文茵低垂着头,在无声地流泪。
冉航握住冉文茵手,安抚似地捏捏对方拇指,“会没事……”
“小安会没事。”
……
两个小时后,手术室灯总算暗下去。
陆向天告诉他们冉安手术很成功,现在转到重症监护室,如果三天内能稳住生命体征话,基本就算渡过危险期。
冉航和冉文茵直悬着心总算是暂时放下来。
重症监护室家属是无法陪护,陆向天建议他们现在先回家休息,明天再过来,如果冉安这边有任何情况医院都会第时间通知他们。
为方便有情况随时赶过去,冉航在医院附近酒店开两间房,安顿好冉文茵之后,他给霍斯铭发消息,和对方说下自己这边情况。
霍斯铭问他在哪,又问他要酒店房间号。
冉航找酒店是那种最常见连锁快捷酒店,狭小过道中,老旧空调不断地发出“嗡嗡”转动声。
他借着昏暗光线找到自己最靠里房间。
推开房门,昏暗屋子中散发出股陈旧家具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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