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爹什爹!老子是你国公爷!”萧康胜骂道。
萧镇北:“……”
“合着就管三娃儿要点钱花,爹就不认这个儿子?”萧镇北双手按在冰冷墙垛上,稳住身子,仰头看着他爹大笑,“国公爷这心可都偏到中州去,家有长子,国有大臣,可是您亲生。”
“什话!难道三娃儿就是从大街上捡不成?”
“……”萧镇北敛笑意,正色道,“去年回京述职面圣,当今天子他能谋善断,政见卓绝,可若是他昏庸如先帝便也罢,即便容不下漠北,也没那个本事能掀出什浪花儿来。如今这位小皇帝不光有有能耐、有野心,甚至还有少年人罕见忍性,几次瞧见他客客气气地给三娃儿赔着笑哄着人,做那些个端茶倒水伺候人营生……”
“这可真是,真是可见其城府心计有多深沉,偏生三……他武扬王人下万人上,竟然还对此习以为常,受用很!”萧镇北脸恨铁不成钢,“他是身在局中瞧不清庐山真面目,可现在天下谁不在等着看,看这小皇帝下出戏,到底是铜雀台千军万马夜刺曹操,还是北周王剑斩宇文护……
如今三娃儿在朝将退,这个时候不替漠北争几分,难道要等军情似火时候,指望着那个心机深沉小皇帝去争?真要等到下头这场仗打起来,中州不借机砍们刀,都算认他是个识大体、顾大局好皇帝!”
鞑挞兵临城下,为防敌人窥探城防,城池内外无人点灯,只有弯残月悬于夜空。
冷月擦亮卫国公刀锋。
萧康胜审视许久,方才道:“此诚危急存亡之秋,甭管是看戏还是上台,最起码要先留有命在,把戏台子搭起来,再论短长。”
*
家国仇怨,军情似火。
多方人马纷争异动,都尽数汇集在这个多事之秋寒凉夜,落成封封奏报,迎着破晓天光,递进御书房案头。
[沧云关驻军守将臣萧镇北——奏鞑挞十万边军集结事]
[江北水师提督臣于广义——奏铁甲军营变围殴私囚同僚事]
[江北兴州驻军守将臣广川袁征——联名奏江北驻军勾连浙安反贼营变事]
[江北兴州驻军守将臣广川袁征——联名奏浙安水师跨江袭营事]
[沧云关驻军守将臣萧镇北——奏鞑挞围城立请行援沧云事]
……
地方奏报地方经官方驿站连发,递到相应官署经通政使司上呈,比快马回报中州私递要慢上那两日功夫,其中内容萧亦然多半已经知晓,且已处理下发回文。但眼看着这摞厚厚南北战事奏疏,恰如其分地卡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与金陵严氏鱼鳞册同时送上来,实在很难称得上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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