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张之敬曾提点过他嘴,他曾几次瞧见过他们王爷身虚体弱,似有隐疾,当时他也以为是秋狝伤重未愈,并没往心里去。
这会儿瞧着沈玥这几乎是凭空变出来人,被炮火炸宿脑袋瓜子嗡嗡地将素日忽视疑虑全炸到水面上,连串问题个接个地冒出来。
为何龙舟随行还带着御医?莫非他当真有什未曾告人隐疾?那又有什伤处是他能不知道,但这小陛下却清二楚?
袁钊瞧着两人,连带着看沈玥眼神也冷几分——这二人突如其来感情,和老三那几乎是死心塌地好,到底有几分是真情,又有几分暗含着要挟?
出这档子事,当即也没人顾得上清扫战场,审讯战犯,沈玥带着人上轻舟,找最近驿馆,针灸连绵不断地扎下来。
袁钊手长|枪,手拎着砍刀,就那声不吭地跟在边上,冷眼瞧着御医诊治,将方才还勇闯火海武扬王生生扎成个刺猬。
他周身火冒得比河面都高,瞧得所有人都战战兢兢,唯恐这位杀气腾腾袁大将军当场发难,再杀个血流成河。
“陛下……”御医小心翼翼地避开袁钊目光,低声对着沈玥说道,“这人身乃是血肉作,此毒随气血游走,虽说抑制气血可以间接地抑制毒发、削弱毒性,但到底是药三分毒……况且武扬王这身旧疾新伤,若是长时间气血不通,也难免……”
“难免也会顾此失彼,伤元气,是吗?”沈玥勉强定下心神,“朕知道,那药便先暂且停,好生将养些时日。”
沈玥靠在床边,双臂将人环进怀里,默默地守着。
他仲父向来如此,如此沉默地忍受着所有痛楚,就连崩溃也是悄无声息且沉默,决然不会如旁人那般撕扯嚎啕,哪怕他此刻正鲜血淋漓,痛楚难当。
萧亦然声不吭地忍着,只是下意识地握着沈玥手,沈玥双手几乎要被他捏出淤青,手腕抬起,宽大袍袖下露出两道蜿蜒狰狞刀伤。
沈玥双手被他仲父捏得生疼,在绵长疼痛里悄然吸口凉气。
先前他混迹红楼结识这个年纪中州子弟,私下里都喜欢玩些折腾自己寻求乐子玩意儿,疼痛于这些个没经历过生死,没挨过伤病年轻人而言,如同种堪比烈酒兴奋剂,能让人在皮肤灼热和火辣辣刺痛过后,释放出种另类快意。
沈玥没玩过那些个花样,但却对此刻手腕上新旧交叠疼十分敏感,疼痛中隐约带点和他仲父同甘共苦意思。
他欣然受之。
“说起来……这是眼见仲父第三次毒发。”沈玥声音低低地说,“第次是去年中秋国宴之上,大将军是否也以为那夜是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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