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,脸皮薄,你再吓着他!”
“……!”
袁钊气不打处来,扛着大砍刀走得飞快。
萧亦然坐镇中帐,手书十几道军令自北营向各大州府发出。
中州以北,整个漠北、河北沿线全境戒严,临近戈壁荒滩两座城池内百姓全部后撤,商队暂缓不发,全境备战。
中州以南,铁甲军加派人手驻防各城池要塞,江北水师和琅琊私军听令而行,全线调动,巡狩长江沿岸,威慑浙安。
风起春灯乱,江鸣夜雨悬。
朝堂之上这日迅捷猛烈秋风,将朝野外放封疆期待彻底吹散,新收三州政务也不可耽搁,故而嘉禾帝在朝会之后,破例启用批家世清白,于清田事大有功绩监生,分派向各地历练。
朝气蓬勃年轻人如同把草种,撒向九州大地,只待来日春潮起时,成为大雍下任地顶梁柱。
沈玥亲自带批金祭酒生前遴选出擅工科道学生,去南城海子桥码头拜别浪里淘沙姜家姐弟。
此番大赦,姜家早收到消息,朝廷与浙安开战在即,正是要用得着船时候。此番大西洲大造战船,姜淼权衡之下,仍选择留在中州以打理六坊庶务为由半为人质,姜帆孤身带着浪里淘沙仅剩位风雨堂长老远归大西。
姜帆几经变故已初见风骨,镇定地拜别长姐,妥善安置学子上船,恭敬地向沈玥拜别行礼,送还那只娇贵翠羽。
这只沈玥送出去时已经半秃鸟儿,几经易主,不仅长回身靓丽羽毛,声音婉转清啼,更甚以往。
“这是北方鸟儿,大西潮湿多风雨,怕是要养不活。”姜帆不舍地看眼,“阿姐素日里忙很,没有时间照看翠羽,送还给皇帝哥哥,要记得多多写信给。还有……如今它是老鸟,不再叫也不必喝燕窝水,可也不能吃得太糙,尤其不能食粳米,哥哥且让宫人们上点心,吃粳米卡喉咙,坏嗓子不说,还会掉毛。”
“好。”沈玥颇有耐心应下,“若是翠羽掉毛,朕都差人塞进信里封好,根不落地给帆哥儿送到大西洲去。不过就是回去督促水军战船,又不是钉死在大西。等浙安收复,往大西陆路、水路都是畅通无阻,帆哥儿要想回来,朕随时摆宴欢迎。”
姜淼在旁推弟弟把:“陛下莫怪,帆哥儿大约已经不记得海上风浪,这是心里悬着,又不好意思说呢。快走罢,再晚天就黑,过戌不行船,你还想要再回家去留宿宿不成。”
姜帆步三回头地上船,扬帆收风,向海而去。
沈玥站在原地,看着船队隐入晚霞。
码头人声嘈杂,翠羽在笼里不安地扑棱着翅。
“别看。娇养你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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