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将军,小心翼翼地将小三娃儿裹进被子里。三娃儿白日里上战场,梦里还在和鞑子较劲,喊打喊杀,拳头锤在大将军脑袋上。
钟伦赶紧上前,萧镇北冲他比个“噤声”手势,二人同出营。
沉默地走许久,萧镇北先说道:“听说往日里你对三娃儿很照顾,多谢。”
钟伦先前对他身份就有怀疑,见此情形已经然,笑笑:“应该。何况这次们几个能活着从青山上下来,多亏三娃儿。”
萧镇北苦笑道:“三娃儿从小到大,家里人也不曾让他受过什委屈,在营里吃苦受累没帮他出头,从战场上九死生下来却挨打,他心里定怨这个做大哥。”
“军纪严明,三娃儿会懂。”钟伦想起自己家里那些争得你死活弟兄们,不禁有些唏嘘,“如果弟弟胆敢这样拿性命去冒险,也定会狠狠打他顿。”
“但愿父亲也能如钟总旗这般想。国公爷估计正星夜从沧云往这儿赶,要揪着耳朵教训呢。”
知父莫如子。
卫国公路风尘仆仆地杀过来,将镇北将军桌子拍地山响:“把三娃儿托付给你时候怎说!让你好生照看着你弟弟!结果呢?他什时候跑进埋伏圈你都不知道!你这个大将军怎当?三十二旗若没有三娃儿去捞这把,早被鞑子包圆,你还有脸对个孩子使军法!这是们漠北军作风?真出息你萧镇北!你那脸皮扯下来都能去糊城墙!”
萧镇北跪在下头,举着铜盆给他爹净手洗脸:“倒也不是为着他偷那点三瓜俩枣,他立大功,本可将功抵过,不罚他也不是说不过去。”
“你也知道说不过去!”萧康胜冲他瞪眼。
“父亲有没有想过,三娃儿为着几个日日欺负他,就能生往埋伏里闯,什性命军法军纪都不管不顾。来日若碰上他在乎呢?难道们要眼睁睁地看他掀翻天?
千金之子,不坐危堂,他这脾性不改,父兄又能护他到几时?”
连串反问让萧康胜也沉默少倾,叹道:“三娃儿随他娘,心太软,脾气却硬,瞧着软绵绵好脾气,怎惹他都不吭声,实则是个最刚强性子。过刚易折,他这脾性,迟早是要吃大亏……”
萧镇北宽慰道:“三娃儿聪明很,还未必谁吃亏呢!头回见着鞑子偷营,就能摸清他们走向,甚至把和他二哥打法都算计进去,时机、局势都估算分毫不差,差分他今日都下不来青山头!
让他抗帅旗,还真不算埋没三娃儿,以后往哪打,大军都跟着他,准没错!”
萧康胜:“三娃儿就亏在……”
没有个好出身。
不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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