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句话:“可有伤着什人?”
这是瞎话扯得还不够意思。
袁征又硬着头皮夸大其词:“昨夜中秋,王爷没回,值守弟兄都去歇着,刺客来突然……”
扯半天没到点子上,萧亦然索性自己亲自问:“袁钊昨夜不是留宿在王府吗?怎也没有防备?”
他大哥昨夜未曾赴宴,在家陪着老母亲尽孝团圆,留宿王府……压根没有事。
袁征会意,接过话茬说:“刺客错将大哥当成王爷,给伤着!属下出门时候,大哥还晕着呢!”
“嗯。”萧亦然满意地点点头。
挟天子以令诸侯,需得有利刃在手——袁钊手下北营校场,里头卧着五万铁甲军,就是他统兵摄政,悬在中州四城,剑指九州柄利刃。
沈玥若是还想要继续将他软禁深宫,谋求利用,也得先掂量着自己身下龙椅,能不能抵过那五万铁骑分量。
萧亦然看向沈玥:“陛下,袁将军重伤,您看?”
沈玥仿佛是半点政治觉悟也无,对这些风起云涌、明刀暗箭往来暗示毫无所觉,此刻正抱着碗燕窝水专心致志地喂鸟,听着萧亦然叫他,方才拍拍手走过去站定。
“既是袁大将军负伤,朕同仲父道前去探望。”
“陛下跟着臣作甚?”
“护着仲父,现在是朕责任。”沈玥脸理所应当。
萧亦然挥挥手,打发袁征下去候着。
沈玥见状也要跟出去,萧亦然把将他拽个踉跄,吼道:“沈玥!”
被直呼其名小皇帝睁大眼睛,无辜地眨巴两下。
“蚀骨散臣已受,陛下也该闹够,非要执意同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翻脸吗!陛下莫不是以为当真点筹码都没有,要任你宰割不成!”
“朕待仲父,可都是真心实意。仲父这样说,朕好冤枉啊。”
小皇帝低头看着他,半是控诉半是撒娇地说:“仲父昨夜,宁可顶着谋逆名头,冒大不韪抓礼部那两个废物,不就是唯恐朕对你不利,要拿他二人来做筹码辖制朕吗?现在朕上赶着把自己交到你手上,仲父却不肯要。难道在仲父心里,朕还比不上区区二品尚书吗?”
“……”
萧亦然顿觉头疼。
沈玥自幼娇惯,性子执拗,现下他摆出这副软硬兼施、不依不饶架势,若不遂他意,怕是还有折腾。
“仲……”沈玥不依不饶地扯住他衣裳,“你既不肯留在宫中,又不让朕跟着回府,朕怎能给你看这枪定天下诚意?仲父毒发体弱,朕心不安,朕必得跟随仲父,与仲父同行同寝,护仲父周全。”
“……”
僵持许久,萧亦然沉着脸,抬脚朝殿外走去。
袁征直愣愣地看着小皇帝扯着自家王爷衣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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