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许风点点头说: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周兄,咱们就此别过。”
周衍再也无话可说,只能干巴巴道:“嗯,后会有期。”
许风身无长物,只拄着那柄宝剑,个人迤逦而行。他沿着溪水往下游走,走片刻后,忽然回下头。只见周衍仍旧站在原处,远远凝成个灰点,看不清楚面目。
许风用力地吸口气,继续往前走去,管着自己没再回头。
他这风餐露宿几日,终于从山谷里走出来。起先所见尽是荒凉景色,后来渐渐有人烟,有时还能见着数十户人家小村落。
许风怕泄露行踪,白天专拣崎岖小路走,晚上也都宿在荒郊野岭。如此提心吊胆个多月,始终没见极乐宫派人追来。或是那宫主当他跳下悬崖摔死,或是犯不着为他这个男宠兴师动众,总之许风悬着心算是落下来些。
他估摸着已经离极乐宫势力范围,路上再看见城镇时,也敢进去转转,出卖气力赚些银钱。
其实这三年里,他最挂念人就是师父。只是那宫主老谋深算,说不得派人在他师门守着,为免牵连无辜,许风只好忍着没有回去。他路过处镇子时,见镇边山脚下有间猎人打猎用屋子,像是荒废许久,他便出几个钱租下来,个人住在那简陋木屋里。
他面进山打猎,面将荒废许久剑法重新练起来。
许风在武学上并无太高天分,但他坚信勤能补拙,向来勤练不辍。如今心报仇,练起剑来更是刻苦,天十二个时辰,有大半都拿来练剑。
他左手不惯使剑,切都要从头来过,没几天手上就磨出泡。他也没当回事,拿布条胡乱缠缠,还是接着练下去。
许风在镇上住大半个月,靠着打猎为生,勉强能维持温饱。这天他正在屋前空地上练剑,天空中响起阵阵雷声,像是快要下雨。他套剑法尚未练完,也不急着进屋避雨,板眼地将剩下剑招使完。
果然不多时就落下雨来。
这雨下得甚大,落在许风脸上,有点微微刺痛。
许风闭闭眼睛,紧紧握住手中剑。
他想起当年在官道上遇见那极乐宫宫主时,那人双手莹白如玉,但是只招,就将自己掀翻在地上。这以后他再未见过宫主同人动手,不过仅看他座下几个堂主本领,就知道那人武功深不可测。
不行,他还差得太远太远。
许风站在雨中,将自己那套剑法又从头至尾练遍。他想象自己在同那宫主过招,每次只走得三招,便又败在那人手下。
他心中恨意难平,不知不觉间就使上内劲。股真气在他体内游走,走到某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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