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安。”
方逾拾打开卧室门听到这句话,罕见愣下。
随后笑声,说:“早啊,梁老师。”
“昨晚睡得好吗?”梁寄沐把热腾腾三明治和热牛奶端上餐桌,“来吃早饭。”
“托梁老师福,睡得很好。”方逾拾喝口牛奶,“很甜。”
意有所指,也不知道说是晚安吻,还是牛奶。
大早上,实在胆大。
梁寄沐咽下最后口三明治,眯起眼:“你该庆幸,飞机是九点半。”
方逾拾低头看眼手机,差点咬着舌头:“现在八点!”
从大学城到机场至少四十分钟车程,梁寄沐平时挺有时间观念人,怎还没出门?
“是该走。”梁寄沐看着他口口吃完三明治和牛奶,拿着外套起身。
方逾拾才发现,这人早就穿好衣服,门口也摆放着行李箱。
切都准备完毕,陪他起吃饭竟然成最后件事。
他跟着起身,鞋都没穿,走过餐厅到门口短短几步距离:“是在等吗?”
“又不穿鞋。”梁寄沐叹气,没否认这个问题,道,“晚安都说,总要再给你说句早安,有始有终。”
“谬论。”方逾拾没忍住,眼尾溢出笑意,双臂环着靠在玄关柜上,歪歪脑袋,“按照你说法,为善始善终,晚安吻都有,再给个早安?”
梁寄沐勾起唇角,伸出手:“可以,过来。”
方逾拾握着他手上前,赤脚踩在他皮鞋上,棉质睡衣衣袖随着胳膊抬起动作滑到肘关节,光滑小臂环住他脖子:“亲重点。”
“知道。”
梁寄沐手抱着他,手扶着行李,如他所愿印下个长达分钟吻。
不是法式深吻,但也能解馋。
方逾拾贴着他唇道:“你今天香水很好闻。”
“书房有个柜子是专门放香水,你可以随意用。”梁寄沐手在他胯骨上停顿几秒,缓慢地松开,放回口袋里,“最常用在最上排。”
“解。”方逾拾后退步,两指抬起,点点额头,眼皮上下碰,调笑道,“出差顺利梁总,等你……回来。”
梁寄沐抬起手:“你……”
方逾拾点过额头手指抵住他腕心脉搏处:“梁总,要误机。”
梁寄沐:“。”
他放下手扶着行李箱拉杆,手背青筋,bao起,淡淡“嗯”下。
大门打开又被关上后,屋内说不清道不明暗流才消散。
方逾拾原地站会儿,揉揉笑到发酸脸颊,嘴角缓缓下落,转身拿起手机给助手打过去,声音冷冽:“通知传下,九点半小组开会。”
……
方逾拾今天出现在枫御,罕见冷脸。
公司里安静得吓人,毕竟小拾总平时都笑眯眯,这猛地阴着表情,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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