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,沉这张脸转身就走。
梁寄沐打开手里保温杯,就着方逾拾用过位置隔空倒口水,不紧不慢跟上对方。
两人铆足劲儿赶路,方逾拾闷声干大事,梁寄沐始终都在他身后跟着,时不时帮他抬抬路边越界枝桠,挥挥不懂事凑来蚊虫。
越是原生自然地方,上午水汽越重。
大半路走下来,方逾拾头发有些潮,他抬手把刘海撩上去,指着片荒芜平地,声音略喘:“这里足够大,还那平整,用来做创意装饰建筑群太可惜。”
文创区组成很简单,再怎创新无非也就那几个项目。
经过昨晚无意在窗外发现,方逾拾忽然觉得,在这儿建个天文馆或者观星台也未尝不可。
“馆子构建不难,但里面设备之类,需要z.府那边审批。”梁寄沐记下他意见,音调四平八稳,“让人去帮忙问问。”
“谢谢梁总。”方逾拾忽然转头,“其实您不用强撑。”
梁寄沐看他:“嗯?”
方逾拾委婉:“累就喘两口,理解,不会嘲笑您。”
“……”梁寄沐气笑,“你累?”
“怎会呢?”方逾拾面不改色继续赶路,“只是气短。”
其实真有点累。
他才是最近天天坐在办公室和电脑面前社畜,连续两周没健身锻炼。
梁寄沐看着他鬓角被打湿汗水,无奈叹气。
伸手抓,半强迫式拉着他到平地坐下。
方逾拾还在嘴硬:“不累。”
“知道。”梁寄沐哄孩子似,给他拆包薯片,“累。”
方逾拾:“……”
怎听着点都不像呢?
不明不白比赛不明不白结束,他心不甘情不愿拿过薯片,泄愤似塞口。
梁寄沐又是湿巾又是饮料伺候,颇有种带孩子春游错觉。
余光往旁边秃木扫眼,最终什也没说。
其实以他性格,不会在这儿跟爹似劝方逾拾休息。
他会直接上树,把方逾拾也带上去吹风。
但那太不稳重。
方逾拾现在没那有活力,也不喜欢不稳重人。
然而实际上,方逾拾余光已经无数次从不远处小溪擦过。
如果旁边是江麓,他高低得拖鞋下去抓条鱼上来,钻木取火靠靠。
可惜旁边是梁寄沐。
两人各自都有心事,偶尔谈论几句公事规划,休息好便直接上路。
这个坡并不是四面都通,他们下去后得绕圈,回到原来地方开车回去。
方逾拾看着越来越阴沉天,有种不妙预感:“梁老师,现在是几点?”
梁寄沐道:“十点半。”
“瞧着跟下午四五点样。”方逾拾说,“不会要下雨吧?”
“实时天气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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