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是家人,否则何来清理门户说?
他应闻何德何能!
应有时勉强维持着脸上淡然笑,尚未来得及说些什,那道让他咬碎牙根身影就闯入牢房中。
“陆雪拥,不是说切让来?怎个人跑进来?地牢里这脏,会弄脏你衣摆。”
他看见男人满脸焦急地走到陆雪拥面前,然后蹲下身低头为那人拭去脚边点泥。
这刻,应有时嫉妒得几欲发狂。
可他如今双腿被废沦为罪人,却连那人衣角都不配再触碰。
应闻以为自己这样就可以让陆雪拥垂怜他吗?!
应有时下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轮椅扶手上凝固血渍,忽而为自己这般狼狈不堪模样感到难堪。
他垂下眼,眸中从容不再。
他蓦地反应过来,此刻自己与陆雪拥身旁光鲜亮丽男人相比,就如跌落地里泥。
“又不是瓷器碰就碎,不过是来趟地牢。”陆雪拥无奈道。
“不管,反正你不可以来这种脏地方。”应闻眼巴巴地盯着他,分明自己才是无理取闹地那个,却还露出几分委屈神色。
陆雪拥偏头冷冷望眼应有时,“只是想亲手送他上路。”
“哎,你见他最后面也算是便宜他,怎配还让你亲自送他程?送你回去好不好?剩下事交给。”应闻埋头凑近他颈间,低声道。
而他瞧不见身后,男人靠在他肩头,阴冷目光却盯住同样面色难看应有时。
锋利犬齿轻轻剐蹭着那段雪白脖颈,好似耀武扬威挑衅。
陆雪拥被他缠得没法,刚点头应下,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,牢房内待命其余狱卒宫人皆低头不敢看。
“应闻!你做什?”他冷声道。
陆雪拥自认不是什娇弱女子,亦不需要这样过火呵护与宠溺。
他亦曾被困这暗无天日诏狱,坠入尘埃,干净衣袍都被血色染污,如今重来世如何就怕脏?
但抱着他男人显然不这样认为。
应闻低头吻吻他唇,斜睨眼死死盯着自己应有时,“当然是送心肝离开这脏地方。”
陆雪拥身量并不娇小,又是练武之人,比寻常男子还要高挑些,端得是俊美非凡又不失男儿气概,否则也不会成为京城中无数闺阁小姐梦中情郎,可此刻被伟岸挺拔男人抱着,却当真如捧细雪被人仔细拢在怀中。
就连那段吓疯过无数囚犯阴森长廊都被他走稳稳当当,两侧囚徒皆避开目光不敢直视。
陆雪拥心中莫名冒出个念头,这样被人仔细珍重,虽过于夸张,却并不让人厌烦。
他想,因为那个人是应闻,所以不讨厌。
若是旁人,他定会生出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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