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此物递给指挥使,他知道该怎做。”
国师松口气,忙接过令牌,“那臣就在圣坛恭候殿下祭天地之日。”
应有时面色淡然颔首,目送国师离开,心中却并未有半分大事将成喜悦。
昨夜从梦中惊醒,那种钻心之痛几近让人分不清前世今生,他便不再执着于汲汲营营半生皇位。
他不是顾饮冰,亦不是楼鹤,即便知晓自己亏欠陆雪拥太多,去无法放下姿态去摇尾乞怜,去恳求那人原谅。
枉那顾饮冰自称为知己,却不知但凡是陆雪拥决定事,便不会有转圜余地。
苦苦哀求是没有用。
应有时操控轮椅来到那棵柳树旁,指腹抚上柳树粗糙灰黑沟壑,犹如抚摸那段与故人面目全非往昔。
陆雪拥,这段青云梯,你可要接好-
陆雪拥到达皇宫时,已是丑时。
此时宫门早已下钥,他本不便从午门入宫,想起先前与应闻偷偷出宫时路线,运起轻功路来到冷宫外,却发现所有狗洞都被堵上。
也不知是谁干好事。
看来只能硬闯。
好在他身上有姑母赏赐令牌,借着皇后名义应是不难。
但等他到午门门口,却并未受到太多阻拦,守卫瞧眼他手中令牌便放人。
他路赶到坤宁宫,不出所料殿中灯火通明,殿外围满锦衣卫。隐约有妇人哭闹声传出。
应有时果然还是如以前般,喜好挟天子以令诸侯。
借以皇后之名,依仗着锦衣卫之势,将百官中有诰命在身命妇宣入宫中软禁,哪怕是来日弑父逼宫,百官也会顾及家人性命不敢对他口诛笔伐。
此刻御书房怕是亦被重重围住,梁帝这段时日在丹虚子蛊惑下不知吃多少所谓强身壮体丹药,早已被掏空身子,旦盛怒,便是病魔入体之时。
陆雪拥在坤宁宫外被侍卫拦住,宫内道老夫人怒斥呃嗓音极其耳熟,应是楼老夫人。
楼老夫人若在,禁卫军统领夫人作为楼府嫡女,极可能亦在其中。
除却不知情况应闻,应有时可谓是占却天时地利。
“奉皇后之命入宫觐见,尔等胆敢阻拦?”陆雪拥瞥眼面前排出鞘绣春刀,冷声道。
七八个锦衣卫面面相觑,无声与他对峙。
陆雪拥打定主意要硬闯,袖中几枚应闻留给他暗器蓄势待发。
若不能救出禁卫军统领家眷,禁卫军受到掣肘,自是不敢与锦衣卫抗衡,他又如何为应闻拖延时间?
正当他准备强行杀出条路时,捏住柳刃右手被另只宽大手按住。
“陆大人,外男可不能随意进入后宫,你还是随离开吧。”孟浮屠别有深意地道。
在旁人眼中,孟浮屠属于太子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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