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嘶哑难听惨叫声让陆雪拥不禁皱眉,“应闻。”
男人轻‘唔’声,脚踹开跪在地上陈常玉,吩咐旁伫立侍从,“把他带下去,记得吊着气,别让他死。”
继而笑嘻嘻地转头看向他,待瞧见他微拧眉,迟疑道:“你不高兴?”
为什?他给陆雪拥出气还不高兴?
陆雪拥瞥眼他脚边那滩混杂着泥沙尘土血迹,“很脏。”
“哦,那好吧,下次不会。”应闻出奇地好说话。
没关系,这次只是不小心被陆小雪看见而已,下次他会偷偷地把这些脏东西清理掉。
应闻心里百转千回,盯着陆雪拥琥珀色眼睛瞅半晌,委实觉得,这样眼睛不该看到这些恶心人家伙。
他又垂头看眼方才攥过锁链手,掌心血粘稠不已,薄唇不由得烦躁地抿起。
脏死。
陆雪拥沉默打量他垂头丧气样子,只觉得男人头上无形耳朵都耷拉下来。
是因为他说脏而失落?
“今日来,是想问你丹药事。”陆雪拥轻声道。
“还是很苦?”应闻拧眉道。
“不苦。”陆雪拥绕过跪在地上默不作声清洗血迹侍从,随意在旁太师椅上落座,“桂花糖丸甜而不腻,是你做?”
“你很喜欢?”应闻眼中情绪莫名。
陆雪拥迟疑地点头,阿姐喜欢应该也算是他喜欢吧?
只是他分明记得那丹药是丹虚道长炼制,为何又突然换成应闻做糖丸?就不怕被发现?
“等着。”应闻蓦地撩起衣摆从软塌上起身,脚步匆匆穿过长廊,眨眼间就没人影。
陆雪拥目光落在那本随意丢在软塌上无名书册上,恰巧有风吹起几页书页,那些令人脸红心跳春宫图蓦然撞入眼中。
“……”陆雪拥猛地转移开视线,眉头都因为那些有伤风化画面而微微拧起。
应闻平时里就是拿这些东西当做消遣?难怪上次吻他吻得那般熟练。
旁侍女俯身恭敬道:“陆公子,殿下先前吩咐过,他不在时,您可随意在王府内走动,可需要奴婢为您引路?”
“不必劳烦姑娘,自己随意走走。”陆雪拥温声回绝,待侍从都退下后,方才抬眼环顾四周。
这是他第次认真打量宣王府布局。
应闻想来是爱极桂花,放眼望去,水榭楼台间皆是尚未开花桂花树,偶尔瞧得几株已然凋谢红梅。
陆雪拥脚步不疾不徐,路过处无人屋室,屋室窗户未关,恰逢春风拂面,顺带着将屋内案几上张宣纸吹入眼帘。
他下意识抬手用指尖捏住宣纸角,垂眸看去,忽而愣。
洁白宣纸上,身着深绿色官袍少年正襟危坐于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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