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下,那毒是用来处理斗兽场囚犯,您怎自己吃?”
每次应闻来兴致,都会给那些闯入王府刺客或叛徒喂下这药,笑看那些自诩武功高强人拖着破败身体,在野兽爪牙下苦苦挣扎。
“哦,可是刚刚那是最后颗。”应闻漫不经心道:“叫鬼医下次多放点糖,这苦让人怎吃?”
他身体向来精壮,又有内力护体,今日整整吃小袋,苦得舌头发麻方才让嘴唇显露乌色,再配合他偷偷调整脉象,完全就是蛇毒入体模样。
明天还得继续吃-
辰时刚过,保和殿外已候满前来殿试贡生。
寒冬已逝,皇宫碧瓦朱墙没大雪遮蔽,浓厚岁月沉淀感扑面而来,让人喘不过气。
众人早已换上春衣,唯有陆雪拥披着雪白鹤氅,虚弱得必须在侍从搀扶下缓缓走下马车。
他身白衣长身玉立,乌云堆发,眉目清冷,就像幅浓妆淡抹总相宜美人画卷。
其实陆雪拥快要热死,但他现在是个取心头血,柔弱得风吹就要倒病人。
好在他修行内功心法属性阴寒,不至于让人瞧出异样。
“兄长!”
陆雪拥闻声望去,江上柳与应有时并肩走来,那样亲昵距离,任谁都会觉得他们关系非比寻常。
不过在东宫待旬,进展竟如此快,这切与前世别无二致。
眼见江上柳就要上前挽他手,陆雪拥内心排斥得几欲作呕,果断侧身躲开。
“兄长可是还在怪未曾经过你同意便去东宫打扰殿下?可是只是想为你祈福……”江上柳面色惨白,他咬着唇,像是因为陆雪拥冷漠而委屈。
应有时皱眉道:“雪拥,上柳为让你好起来,独自人在佛堂守夜时险些丧命,你次都未来探望过便罢,怎还如此不领情。”
太子与陆家嫡子都是京城风流人物,宫殿前争论很快吸引旁人注意。
陆雪拥视若无睹,面上没有任何情绪:“他自愿要去东宫祈福,别说被人下黑手,就算死在东宫,也与没有半分干系。太子殿下,未免管太宽。”
应有时神色从未有过难看。
他从未想过陆雪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。
可他却无从辩驳,甚至有些不解,向来理智自持自己方才为何会如此冲动地为江上柳出头。
但这瞬间清明在江上柳攥住他衣袖瞬间消散得干净。
“殿下,您与兄长从小起长大,切莫因为而伤情分。”
看似劝慰,却又在字里行间提醒应有时,他们两小无猜竹马情分不过如此,否则陆雪拥身为臣子,怎会连半分薄面都不给?
应有时注视着陆雪拥,分明还是熟悉面容,却又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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