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是家中有事,就是生病,都辞假不在,便人在耳房住下。来到霜河宫,才不由惊叹,以为在卿平洲沈家已是看惯用度精致,人力奢耗,却想不到霜河宫之奢靡。连霜河宫耳房中随便支紫玉焚香小炉,若是卖应该也能换耶若江老老小小半年口粮。看霜天从来都是白衣素素,不爱显露锋芒,想不到他家中生活之奢侈,实在令人咂舌。
锥涸叫小神官给送神侍官宫服,霜天喜白色,从他这偌大宫城白惨惨片就看得出。诸位神官衣服也多是素淡,这身宫服同其他小神官样样式,但面料却好像软些滑些,送衣小神官名叫鹿竼,十分爱笑健谈。
“想来是你来得仓促,衣局没有咱们同批料子,不过看你这衣料只好不差,又颜色模样,还真是巧。”
微微笑笑,抚摸这身淡灰色宫服,想这身衣料恐怕小铃铛成亲时候也未必穿得上。
在霜河宫说是神侍官,可像鹿竼他们几个,只需五天个当值,替霜天打理当日膳食寝具即可,而来竟成苦力但粗活杂活都做,在膳房劈柴挑水烧火,或是端茶熏衣研墨。
霜天在灯下读书,与隔着道玉帘,那玉帘起初还以为是竹子做,仔细看才看出是道道白玉雕成竹篾粗细,用线细细穿成卷帘垂下。他整日带着张白玉面具,此刻独自在帘后才摘下来。
在帘外煮茶。说来奇怪,也不知霜天怎想,就把带进来当个小神官,整日伺候他饮食起居,不知这样他难道就能出气?他不喜欢,心里清楚,那又何必日日对着受煎熬。还不如痛痛快快打顿,出心头恶气。但霜天这人城府深,也难保他是故意想看对着他坐立难安,收紧煎熬才开心。
眼看水开,将桌上梅花用雪水浣洗干净。锥涸赶紧从外室进来,送入鲜茶。本来来之前,这些近侍之事都是锥涸负责,现在由接手,孝敬锥涸人便少,想必锥涸不满,对自然没有好颜色。
“看你笨手笨脚,小心伺候着!这梅花是凉嫣上神亲自才来,你怎都给弄皱,这叫神君会怎喝!
不想留下太多话柄,只垂首恭恭敬敬听他继续骂。看来锥涸是憋许久,竟喋喋不休骂快有半柱香。
“行,再不送进来茶就凉。”帘内人放下手中书,忽然淡淡开口。
“欸!是是!神君!小神这就给您送进去!”锥涸喜不自胜,端起茶杯起身。
本就不想总看霜天冷脸,乐得清闲。
谁知霜天却又道:“你出去,让他来送。”
锥涸脸上笑意僵: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霜天将书合上,声音淡淡:“锥涸,以后你不用再来。”
“神、神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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