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漂浮着白色的浮冰,河上没桥,只有一根天然的枯木横在上面,看着不太稳当。
人的天性,看到桥就想走上去。
埃德温率先踩着枯木走到了河对面,冲他伸出手,“honey,上来吧,慢慢走没事的。”
依埃德温的体重都能走,他就更没问题了,章颂年大着胆子小心上了枯木桥,一点点往前挪动,走到一半他感觉到脚下的枯木晃动的幅度在增加,害怕掉下冰冷的水里,他急忙快步走下桥,扑了埃德温一个满怀。
埃德温扶住他,看章颂年吓得脸色发白,“吓到了?”
章颂年回头看了一眼,“还好,试了一次感觉还挺刺激。”
“那再试试?”
章颂年心有余悸,“万一桥断了怎么办?”
埃德温拍了拍背后的背包,轻声道:“河水很浅,掉下去也没什么,我背包里带了生火的工具。”
章颂年本身也是比较喜欢森林和自然的人,出现在森林深处的独木桥,对他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,在埃德温的保证下,他放心又走了两回,一次也没掉下去。
埃德温对森林很熟悉,可以说是百宝通,带他好好在森林里探险了一番,期间还偶遇了驼鹿和狐狸,考虑到天黑后森林里不安全,回程还需要时间,两个人在水桶装满以后就回去了,紧赶慢赶,总算赶在天空最后一抹余光消散前抵达了小木屋。
天黑后,森林里温度骤降,埃德温进屋后赶紧给壁炉升上火,章颂年走了一下午也累了,先吃了两片面包垫肚子,随后拿出了他们提前带来的烤肉和蔬菜放在炉上烤,埃德温热了半壶酒。
火焰在壁炉中升腾,木头燃烧时发出细微的噼啪声,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用完了晚餐,简单收拾后坐在壁炉前烤火,享受片刻安静的时光。
热酒入喉,是别样的辛辣感,埃德温一下子喝得有点猛,不受控捂住嘴咳了声。
章颂年皱起眉,“少喝点。”
“不喝了。”
埃德温放下酒杯,拍了拍腿,示意章颂年坐过来,“honey。”
章颂年圈住他的脖子坐了下来,闻到鼻尖浓浓的酒味,叹了口气,忍不住唠叨他:“你不能少喝点酒嘛?”
酒这东西,适量饮用没问题,但像他这样的强度,身体很容易出问题,有基里尔的例子在前,章颂年就更担心了。
埃德温搂紧了他,头贪婪地在他皙白的脖颈上蹭了蹭,“会少喝的。”
事实上,基里尔脑出血的事情也给他敲响了警钟。
安静的环境,又只有他们俩,章颂年心思敏感多虑,不由得往深了想,他摸了摸埃德温的头,柔声问道:“你说,我们老了会怎么样?”
埃德温长嗯了声,似乎在思考,想了半分钟后笑着说:“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唠叨我,让我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