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岭也是真担心蒋芳容病情。
“对象请罗伯特医生,就是之前爸去澳洲,没能约上那位心外科医生。”简夏声音轻点,“应该有九成把握。”
范岭那边安静下来。
半晌后他忽然问:“是不是他利用这件事逼你和他在起?”
简夏心底跳,不知道该说范岭想象力丰富还是该夸他敏锐。
事实上,从头到尾,所走每步,都是自己在权衡利弊后主动迈出去。
严格来说跟傅寒筠并没有任何关系。
他选择,只是因为他需要。
可范岭这样直白话,还是让他有些心虚。
“不是。”他说,“你又不是不解,从小到大,所有做事情,都是自己同意并且认可,没人可以逼。”
“如果用阿姨病来逼你话就不定。”范岭坚持。
“电话里说不清,”简夏头疼地揉揉额角,“先去给爸买点吃,其它回头见面再说。”
又说,“你也不用着急回来,国际飞行特别累,你在A市先休息晚,明天妈醒就可以看到你,肯定特别高兴。”
范岭这人挺轴,旦认定某个想法就很难改变。
所以简夏快速挂掉电话,以免他再次深度发酵。
长长地吁口气,简夏慢慢转过身来,视线本能地看向手术室门上灯牌。
不过很快,他就意识到不对。
傅寒筠不知何时到,此刻正站在他身后不远位置。
保持个十分礼貌又得体距离。
他今天穿得很休闲。
条水洗蓝牛仔裤外加短款驼色羊绒衫,将双长腿拉得笔直修挺。
燕麦色羊绒大衣随意地搭在肘间,看起来十分温暖,也十分柔软。
正是这种不同穿衣风格,让简夏没能第时间反应过来。
像昨天简夏叮嘱样,今天他戴口罩,只双漆黑眼睛露在外面。
视线相接时,那双眼睛浅浅地弯,锋锐眼尾立刻柔和许多。
“哥,”简夏忙迎过去,有些惊讶,“你今天怎又来?”
如果说傅寒筠昨天过来,是为做足戏来宽自己母亲心话。
那今天,母亲还在术中,对外界发生事情根本无所知,傅寒筠根本没有任何伪装必要。
“今天过来做其他项目检查,”傅寒筠说,“明天做心脏检查时候,方便综合评判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简夏小声说,意识到自己都没记得问傅寒筠检查安排。
“都还好吗?”他忙问。
“还好。”傅寒筠说。
简夏松口气,听傅寒筠又说:“来时候顺便带点鸡汤,快趁热去喝点。”
“你吃吗?”简夏问。
“嗯。”傅寒筠低低地应声,说,“吃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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