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陈泽一眼,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,他当然知道陈泽很厉害,宴灵枢也很厉害,但这可是审判庭……是最近才被知道的存在,他心里有些忐忑地想他不就是揍了一个低劣的雄虫吗?为什么要来这样可怕的地方,最多不过上珍珑市市级审判庭吧?但他进来的时候可没有看见这个地方有珍珑市审判庭六个大字,从头到尾也只有三个字,审判庭,简单的像是这里是什么不起眼的地方,但谁都知道,这里才是帝国真正的最高审判机构。
是母树亲口说出,并且承认的……
所以你这样自信真的好吗?
不然认罪吧……
但对面的那几个虫族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也真的很让他生气,尤其是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,要求他们等着被判□□的时候。
“你们只有一个结果,那就是为伤害了这名珍惜的雄虫而付出代价,被关在监牢里一辈子,运气好的话,可能五六年就能被放出来。”
毕竟最近类似案件真的太多,他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案例来作为参照标准,柳昭和魏展怎么判,其他那些动粗的雌虫就怎么判。
说话的雄虫相当自信,帝国的法律完全对他们有利,所以他忍不住说道,“你们只有一个选择,现在就主动认罪,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考虑你们的认罪态度良好,从而放过你们。”
“一名虫族的尊贵与否从来不是只看性别,这么多年来,难道就没有谁觉得奇怪?为什么不看品德,不看能力,只是一个性别就要凝驾于所有之上?我们的努力,付出,我们的一切美好品德和追求,难道比不过一个不能改变的性别?似乎生为雌虫就是卑微的,于是许多雌虫开始厌恨这个性别,但我们不应该去责怪性别,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不公的法律,虫族的法律可以被制定出来,也就可以被推翻,在母树沉睡之前,母树告诉我们,雌虫不应该被颈环束缚,我们都是母树的孩子,曾经都在同一个母亲的身体里,那么我们真的会有高低贵贱之分吗?我们的高贵与否,是从我们离开母树以后自己的选择开始奠定的,而不是一开始在母树怀里时的性别。”
陈泽缓缓说道,“正如我们不是天生就贫贱的,不是天生就蠢笨的,精神能量等级低就要一辈子忍受被其他虫族践踏吗?是谁规定了这样的世界?这个世界需要精神能量高的虫族去做他们可以做的事,但生产食物的,建造楼房的,设计产品的,打扫卫生的……这个帝国是靠我们所有虫族才能这样繁荣,离开其中任何一环都不可能正常维持,我们不能决定我们从母树身体里离开时就已经决定的一切,但我们可以决定这个社会如何面对我们,就从此刻,从这一次的冲突开始。”
“我要求重新审判旧案,在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