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却完全没有
丁点窃喜之类
情绪。
恰恰相反，心里像是空
块，凉飕飕漏风，有种说不出难受与茫然。
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和江沉星是“有他没
有没他”死对头，但事实上，言殊与江沉星同时也是最佳搭档。
他们两个曾经并肩作战过不知道多少次，在战场上默契似乎与生俱来。往往言殊个眼神或者个音节，江沉星就能明白他意图，然后迅速给予配合或支援。
言殊作战风格大胆激进，江沉星则沉着稳健，两个人就像是矛和盾，只有同时存在时候，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。
言殊也曾经对他们两个默契程度感到震惊，但想到最解你往往是对手，顿时又觉得情理之中起来。
所以他们两个被并称为联邦双子星，绝不简单地因为成就相当，还有很重要个原因就是：在战场上，两人简直是心有灵犀，真像是双生子。
所以，尽管言殊天天叫嚣着要给江沉星点颜色瞧瞧，尽管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很多年，尽管他们是宿敌……
言殊抿直唇角，轻声对着照片开口：“你之前直跟争那笔军部经费，已经被上将拨给。”
“好可惜，没有你抢，这到手经费都没有想象中那
香。”
要是江沉星还活着，听见他这话，血压恐怕会飙升成原来两倍，誓要把这得便宜还卖乖混账狠削顿不可。
想到江沉星可能会出现憋屈脸色，言殊勾勾唇角，有点想笑。
但最后还是没能笑出来，唇角又慢慢落回原位，拉得很平。
无言沉默弥漫开来，细雨沾湿言殊黑发。站时间略长，秋日寒意侵染腿弯，让他感觉有点发凉。
最后，Alpha低声道：“反正你应该也不待见，就不在这里继续气你。另个世界不用上班天天休假，还不用见，仔细想想，是不是也挺好。”
他其实是想说两句好话，但和江沉星互损习惯已经刻进本能，于是最后说出来“安慰”也不伦不类，反而像是阴阳怪气。
想想，言殊选择闭嘴，免得把江沉星气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。
算算，默哀时间差不多，后面人还在排队等待。于是言殊最后看眼黑白照片中Alpha疏离冷淡脸，潇洒地转身离开。
出礼堂过程中遇见好几个相熟同事，这并不稀奇，毕竟到场绝大多数都是军部人。
不管内心真实情绪如何，他们表现得都沉痛而哀婉，言殊还认出江沉星副官，好好个大高个哭得像个傻子，看起来特别丢人。
但诡异是，不知道因为什原因，这些人看向言殊眼神都很奇怪，让他浑身发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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