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鱼肉。
但是徐三河很快发现,自己手上完全没有任何陈路把柄。
换句话说,就算他想证明陈路有谋逆之心,也无任何证据。但以陈路防不胜防手段,想让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死掉轻而易举。
自己性命,如今便捏在人家手里。
徐三河呆滞片刻后,悔恨万分。
自己当时真是昏头,到底为什敢上陈路贼船!这条船有进无出,上去便下不得啊!
不幸中万幸是,陈路与副官密谋让他听去,不然当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死。
徐三河对自己所见所闻相信万分,脑子又不怎好使,完全没有意识到右丞今日出现时机过于巧合古怪。
担心陈路出门与自己撞面,他飞快地提前离开,回到府宅之后便躲进卧房,苦思冥想破局之法,却直到大汗淋漓也筹莫展。
难道自己就只能这等死不成?
徐三河最怕死,想到自己不知何时会被陈路暗杀,便慌得疑神疑鬼,时间风声鹤唳,草木皆兵,感觉连犄角旮旯里都藏着刺客。
坐龙椅雄心壮志早就被他抛到脑后,满脑子都是该怎才能活下来。
想来想去,要活话,有且只有个办法:去求见摄政王,将这切和盘托出——毕竟摄政王肯定也在觊觎皇位,他可以帮对方除去名强劲敌手,换摄政王保自己性命无虞。
虽然自己极有可能为此丢差事,但也总比稀里糊涂丢命强。
下定决心后,徐三河当真是时半刻也等不起。趁着夜深人静,他乔装打扮番,急匆匆来到摄政王府。
他倒还算有两分聪明,今日是秘密前来摄政王王府,并未声张,唯恐让右丞知晓。
这样来,若是徐三河倒戈相向,对陈路来说便是始料未及打击。
陆川延听着徐三河讲完最后句话,唇角微勾,瞬息抚平。
他语气却仍是将信将疑:“右丞当真有此狼子野心?可他平日里直谦忍坦荡,并不结党营私,本王如何知道你说得是真是假,又如何知道你不是在陷害忠臣?”
徐三河越发焦急,将头嗑得砰砰响,赌咒发誓:“卑职若有半句虚言,便叫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古人对于天意有着本能敬畏,徐三河敢发如此毒誓,陆川延看起来像是信七八分,面色微微凝重下来。
他摸着自己下巴,沉吟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本王不是不肯信徐都统,只是都统手中毫无把柄,即使本王也对右丞毫无办法。不若徐都统暂且回家等候几日,若是右丞有其他动作,届时本王也好有个合适理由,将他拿入慎刑司。”
徐三河听这话那可还得,让自己回家再等几日,万陈路正是要在这几天斩草除根,自己不就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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