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计策,陆川延却先动,缓步往他方向走来。
走到近处,谢朝下意识缩缩脖子,忐忑地仰脸看陆川延:“王叔……你怎来?”
不管怎样,先拖延下再说。
陆川延却并不答,只是伸手,解开谢朝身上披风。
藏于漆黑披风下单薄身形露出,血腥味顿时浓重起来。
谢朝僵,毫不意外地看见陆川延拧起眉头。
他如临大敌地等待着王叔诘问,但陆川延沉默半晌,最后只是拢拢谢朝身上披风,语气像极叹息:“陛下身上带伤,不该来此阴寒之地。”
谢朝任由他动作,不清楚陆川延现在想法如何,只敢偷偷攥住对方广袖,讷讷道:“王叔……”
陆川延微微垂眼,看眼谢朝不安手指,还是没有推开他,只道:“伤处绷裂开,陛下随道回宫,重新处理下吧。”
王叔竟然什也没问,就这轻飘飘地放过自己。
是他对自己信任到什也不用问程度,还是说根本不在乎?
紧张感褪去,谢朝心里反而不是滋味起来。
明日刘湛就要腰斩,按道理讲,刘家之事便算是告段落。但是陆川延这段时间还是早出晚归,看起来颇为忙碌,也不知道在处理些什。
只是谢朝心里清楚,王叔是在躲着他罢。
明明他伤处已经好得差不多,王叔也可以和自己睡在处,却始终不肯松口。
那软榻再怎好,能有龙床睡得舒服吗?
只是今日,自己伤处开裂又被王叔发现,恐怕这段时间都不用想同睡事。
身边小皇帝蔫头蔫脑,情绪不佳,陆川延自然是能察觉到。
但是他只作不知,回房请太医,又勒令谢朝好生休养之后,便将又回偏殿中,潜心研究那几首词曲。
小皇帝假意遇刺这件事,确实整治刘家,但同时也整治醉香阁,倒是给陆川延调查陈路带来不少麻烦。
刘家倒,醉香阁便只能暂时充公。青楼这种地方怎能让朝廷独立经营,说出去肯定会笑掉大牙,还是得交付到合适商人手里,所以在这段时间暂时停接客,不再经营。
飞云姑娘接不客,自然也就不会作新曲,右丞也就没来醉香阁理由。
经此世家事后,陈路明显察觉到京中风雨欲来,于是更加警惕内敛,开始闭门谢客,待在府中消磨时日。纵然四队暗卫整日不歇地轮番盯梢,每个与右丞府宅有牵扯人都被严密监视着,陆川延仍是找不到丝毫把柄。
陆川延试着调查过飞云,但是她背景清白干净无比,毫无纰漏,像是被人精心抹除过般。
由此,便更可看出她背后之人身份不简单。
严刑拷打肯定也行不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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