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颤抖,似乎是想问“为什,你有什企图?”,但转念她又想到,自己个孤寡老婆子,有什值得仙人企图呢,这话说出来也太不要脸些。
约莫是仙人在打盹间隙,偶然瞥眼满目疮痍人间,起点些微、像人对猫儿狗儿善心,自己该千恩万谢受才对。
“谢过……谢过仙师——”
苋婆“咚”地跪下来,头磕着地,她身后小萝卜头尽管不明白发生什事,也有样学样地跪地。
殷停稍稍侧身,没受这个礼。
有仙师领头,村寨男人皆拥而上地要帮忙,由于人多,大祭司甚至筛相当大部分不够强健人出去,最终留下只有猎人队里二十来人。
但这人数对修建座小楼来说,无异于也是杀鸡用牛刀。
只用两天半功夫,小楼已经落成,还是和以前样,叫天养楼,匾额是祝临风提。大祭司为防止有人半夜将匾额顺走,特意大张旗鼓地留个护卫看守。苋婆带着孩子们和那些鸡零狗碎家计搬进新楼,帮着建楼人都被她留下来,她要亲自招待他们顿,饭菜也富裕,是寨子里女人们争先恐后送来。
殷停和祝临风坐在房顶上,两人皆像是灰里捞出来人,身上无处不脏,殷停便罢,他皮实惯,倒难为祝临风也愿意跟着在灰里打滚。
此时夕阳半下,懒洋洋地窝在云团间,天穹被渲染成温暖橘黄色,道炊烟笔直地从前院升起来,是苋婆在生火。
身前是人间烟火,身后是竹海听涛,
殷停闲适地向后仰着身子。
“因果可解?”祝临风问。
“解。”殷停懒洋洋地点回头,若是再不解,莫说祝临风,便是他都想撂桃子不干。
“卫桁也算是入道,修行这场,最大执念因果却还是在凡间。”殷停感慨道。
“卫桁是凡人,”祝临风偏头看眼殷停,又正身子,注视着无限夕阳,道:“们也是。”声音轻得听不清。
这时,只听殷停突然问道:“师兄,修行场,你可有想过飞升?”
因为这话题两人曾闹过不愉快,祝临风没料到殷停还会再提起,因而回答慢半拍。
“自是想过。”祝临风停顿片刻后,如实道:“修行,为便是剑斩切桎梏藩篱,天地枷锁自然也在其中。飞升之后风景,道终点抑或是起点,想亲自去看过。”
不等殷停说话,祝临风反问道:“你呢,可曾想过?”
“啊——”殷停拖个长音,身子软向后倒下去,说道:“没出息,没想过那远事。或说,更想在大乾糊糊涂涂,痛痛快快地过辈子,也算不辜负师父教诲。”
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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