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停贯处事方针——无论再糟糕事,睡觉起来就坏无可坏。
待祝临风走远后,他揩干净鼻血,在姜太平搀扶下,晃晃悠悠摔进榻中,蒙头便睡。
梦正酣时,阵急促,催人性命连续叩门声将他吵醒。没睡饱,他头疼欲裂,烦躁地在榻上蠕动,用锦被将自己裹成蚕蛹。
照理说,室内既未点灯,又久未有人应声,再固执人也该觉得室内没人,折身离去才对。
但外间那人却仿佛顽石成精般,颇有股没人给开门他就能把门板拍出个洞倔劲。
敲门声随着时辰推移越来越大,简直震耳欲聋。
殷停没法子,只得怨气满满地坐起身来,蹬开被子,光着脚怒气冲冲地去开门。
门板“哗”地被拉开,门外人显然没有预料到,敲门手僵在空中。
殷停和他来个脸对脸亲密接触,眯着眼打量着面前这个数日未见,略显清减小胖子,惊诧道:“刘展翼?”
“正是小弟,”
刘鹏贼笑声,矮身从殷停胳膊下,钻进室内,精亮小眼睛打量周,口吻嫌弃地说:“你们这住也太磕碜!”
说着肥屁股压,往椅子上坐去。
玩累铜钱趴在椅面上睡着姜太平险些被他压断气,发出细小哼唧声。
殷停赶忙把刘鹏拽起来,摇着姜太平肩膀说:“榻上睡去。”
“唔……”她困得很,发出几声意味不明哼哼,睡昏死过去。
殷停拿她没办法,从后边架住她两腋,给人拖到榻上。
刘鹏面色尴尬,“谁知道他睡在那里,又没掌个灯啥。”
反正压也不是自己,殷停大方摆摆手,代姜太平表示不介意宽博胸怀,随后大刺刺往椅上歪,问:“你这些天都去哪儿,怎现在才来找们,绮秀那小子呢?”
面对这诸多问题,刘鹏捧着心口,作不慎娇弱状,看得殷停直倒胃口。
他吸口气,说:“说来话长……”
“那就简单点说,”殷停打断。
他顿顿,幽怨地看着殷停:“师兄好没良心,点都不担心奴家。”
见殷停黑脸,他才正经道:“长话短说,那日情况混乱,和绮秀逃命误入处秘境,踩中上古残留传送法阵,也是命好,正好将们送到无有天疆域附近。”
“你们命是真够好,”殷停由衷道。
据他所知,这些上古流传下来传送法阵,要是年久失修成堆破铜烂铁,要则是传送之地凶险万分。
他曾当趣闻在书中看过个倒霉兄弟记载,他亦是误入上古传送阵法,却没有刘鹏他们这般好命,直接被传送到无妄海深处,生生给淹死。
“好有更好呢……”刘鹏神秘兮兮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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