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转身便见他那副低眉垂首,沮丧无比模样,还以为他仍处在心惊之中,缓不过神来。背着手走向他,说句,
“师弟,说可对?”
谁料这殷停便像奓毛公鸡,整个从地上窜起来,连连退出好几步,像看洪水猛兽似地看着他,欲盖弥彰地大声道:“对什对?哈哈哈哈。对,今天天气真好。”
祝临风抬头看天。
残阳已逝,天像块漆黑磐石。
这也算天气好?
他只当殷停吓懵,鄙夷地看他眼。
就这芝麻大小胆子。
没再搭理他,祝临风自顾自变出榻几椅凳四件套,并张大屏风,斜斜靠上屏风,闭着眼假寐。
这厢殷停也暗恨自己反应过大,生怕被祝临风瞧出来自己被美色所迷,巴巴地凑上前来,坐在榻下小凳上,说:“承蒙师兄教诲,日后再不敢摸尸。”
见祝临风没反应,他接着说道:“师兄,余冲已死,们为何不离开此处?”
被搅清静祝临风脸上挂上明显不耐,掀开眼皮,上上下下打量着他,说:“把你蠢劲儿收着些,师父此时定是在寻们,四处乱走作甚?”
“哦,”殷停应声,也觉得自己说话蠢,沉默会儿,他又开口道:“师兄,你不能修行莫非也是因为程商?”
不能修行和程商,堪称祝临风最大两个痛点,偏生被人好死不死道踩住,祝临风脸色彻底沉下来,紧紧盯着殷停,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殷停当然知道这话越界,势必会惹得祝临风不快。他又不是天生缺心眼专挑着说蠢话,会这问,皆是源自副相较于亲眼所见更不如说是濒死时幻想场景,当时模糊,他自己也觉做不得准,但若不说,却横竖不舒服。
他瞧见——是祝临风拔剑,杀余冲。
他边观察着祝临风神色,边吞吐着把自己看见“幻象”说。
“嘭!”祝临风猛拍扶手,掌根片绯红,他眉头紧锁,面色凝重地逼视殷停,
“你确定没看差眼?”语气近乎迫问。
被这问,殷停瞬间不自信,几乎将头甩飞出去,口吻坚决地说:“对,是看差!”
祝临风压下眼,暗自思忖片刻,说道:“其实某些时候,也常有“非”谬想。若真按你所说,是拔剑杀余冲,体内经脉便该有法力残余,但经验看,经脉中未曾有灵气流通痕迹。”
他眉头越皱越紧,眉心浮现出两道浅浅纹路。
殷停见他没有气恼,便壮着胆子把自己看法说,“心意剑虽不服师兄管教,但想来,师兄对自己法宝必是熟识,只消看看,余冲断颅之伤是不是心意剑所留,真相不就大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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